她可以再也不见应华,却不想再往后的岁月里想起那个萦绕寤寐、刻骨血的人时,心中再无半忧喜一丝恨……
她的少宁是在天走的,桃开得最旺的日,她便让这株桃一直就这么开着。
如此,她守着她的过往,他去娶他想娶的人,各自过各自的便是。
池音走到书案正前,从笔架上取一只毫笔。
唯有窗台外的那株桃,不分时节,依旧开的旺盛。
红木窗外有微风过,一阵窸窸窣窣的叶响传屋来。
上面每一被使用过的痕迹,每一丝熟悉的气息都沁她的心骨,熟悉的人影在冰梅雕的落地罩,在古朴的多宝橱前……
她低低地了一气,在宣纸上写:思我故人,寸心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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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仿佛他也曾真的过她与少宁的生活一般。
丝羽,她将永远失去对伴侣的,对应华的,也有对少宁的。
她的指尖从房中的每一个家,每一件摆设上拂过。
或者那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愿吧。
失而复得,难真的只是她自己在骗自己吗?
一滴泪落到了笔的泛黄的宣纸上,随着泪痕在纸上一的洇开,她后的人影也渐渐淡去。
她的背抵着他的怀抱,整个人都溺在他温柔的气息之中。
张装裱的,便是他们成婚时的婚书。
在看到羲澜神女的面容,猜应华对自己或只是将自己当成神女的一个替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想过丝羽,就此一了百了。
丝羽可以受到伴侣的气息,应华上确实有少宁的气息。
日里,他为她折来第一枝桃,在芳草繁中隔着窗台看她梳妆;夏日里,他们并肩相依坐在桃树看着繁星,听他说那些不知真假的仙凡相恋的故事;秋天时,他们一起吃秋桃,酿果酒;到了寒冬,他们便窝在小泥炉旁,煨着酒,谈天说起,说从前去过的地方,一起想来年再去什么地方看看……
额间的红丝又开始隐隐作痛。
可……她又想起了云笙的故事。
即便他与少宁的脾气习并不完全一致,但有些东西却微妙的相同,那觉说不清也不明。
他就那样静默地站在院外,一双暗沉沉地望着院中的方向。
这院落外罩着池音所布的结界,应华迟疑了一瞬,还是没有行打破这结界。
可她终究是舍不她与少宁六十余载的。
应华发觉池音离开后,后脚便也跟着到了二人从前旧宅的院落。
桃是温少宁成婚时为她亲手所,他们买这院落后,她又将它植了过来。
不过那样也好,这样她还能告诉自己应华也许从一开始就不是少宁,至少应华不完全是少宁。
沾了灰尘的砚台转如新,有人在她旁细细研墨,见她举着笔半日未动,他轻笑一声,俯过来,从后握住她的手,在她耳畔轻问:“想写些什么?”
可这终究不是真实的,这桃开得再久,她的少宁也不会回来。
她静然坐在窗台的梳妆台前,周的人影毫无预兆的现又消失,每一个笑容,每一声阿音,都仿佛还在从前。
直到她闭上双,一切又复于寂静,窗外的院落中依旧蔓草荒烟,她心中所想不过是沧海桑田。
少宁……应华……
而后便搁了笔,一步一步走到他们的卧房。
池音捂着生痛的额,决心回到天界理了与应华结为仙侣的契书和离后,便带小谷回望月谷,以后再不世,再不见应华。
三日,他也不是给不起,更何况这小小的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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