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3)

有血光之灾，言梳不敢断定，故而没与他说。

“你担心唐九的安危，去唐家看看他的境况并无不可，你心里将他当成朋友，关心朋友也属正常。”宋阙伸冰凉的手指戳了一言梳的额：“我并未与你说过，这世上你只能与我是朋友，不可与旁人往。”

李夫人在客栈等到李师傅好糕了两人一同回去，小二收拾桌椅，账房先生披着冬衣抖了抖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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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着……我还欠他一盒海棠酥的。”言梳撇嘴。

从二楼朝看，能看见分京都瓦房的屋上已经落了一层雪，街上漉漉的都是白雪遇化的痕迹。楼一棵了几十年的梅枝丫伸上窗，宋阙给言梳小瓶里着的那一支便是从上面剪来的。

言梳本期待了大半日的雪，现见了却不怎兴奋，她抿着嘴，将桌上李师傅多了一份送给她的糕端起，迈着大步，一步跨两层阶梯朝楼上走。

也许这冲突的，也是宋阙所说修炼路上，需得会的七六中的一。

李夫人，依偎在李师傅的怀中还在伤心。

了客栈，屋外的雪得更大了些，言梳披着斗篷，将宽大的兔帽上，缩着手脚朝宋阙靠近了些。

言梳朝他看去：“可以吗？”

言梳张了张嘴，想问问唐九的事，不过李夫人在官兵去唐家之前便已经离开，恐怕知的也不多，于是她只是将冬瓜糖放嘴里，吃着甜腻的糖果，心里有些泛酸的苦涩。

“你莫要说这胡话。”李师傅饭菜也吃不了，只叹气：“难怪你今日有时间送饭给我吃，唐家总归是待你不薄，若是这次过去，你便还去他们家，白一年都成！”

言梳抿嘴，低着推门而，她没抬，有些丧气地将糕放在桌上：“这个味好吃的，师父尝一尝。”

大约一炷香后言梳与宋阙才走到唐家门前的街，两人撑着的伞上已经落了一层白，唐家门前的两石狮张大了，左右各站了一排人，那些人都穿着官服，从白日到天黑，一直没离开。

宋阙看了一桌上的糕，侧将房间窗推开。

她走到了宋阙的门前，抬起手又有些犹豫，在门踱步了好几个来回，屋宋阙开：“有事来说。”

言梳回朝宋阙看去，她原担心自己与唐九走得过近宋阙会不兴，现在看来，宋阙非但没有不兴，似乎还兴她看重唐九的。

李夫人之所以说自己是被赶来的，便是因为她不想走，她：“我当时甚至想好了，若是真被抓到牢里去，我也要跟着二夫人……”

言梳的只明亮了那一瞬间，在雪消失时又有些颓丧：“是。”

言梳看不见唐家

一片雪落在了他的掌心，他将调成雪落在上面不会化的温度，认真看了一那片菱形错展开成特殊形状的冰晶，：“你有些不兴。”

言梳见他撑起伞才想起来推开窗朝外看，如账房先生所言，今日的确雪了，华灯初上时落，如今街安静了大半，大雪落了薄薄一层，如一把盐洒在了窗台上。

言梳不认得唐家的路怎么走，只跟在宋阙后，分了他一半雨伞。

言梳也看见了那片雪，神亮了一瞬，有些好奇地伸手指戳了过去，她才碰到宋阙的掌心，那片雪便化成了一滴。

“既然你担心他，不如我们去唐家看看？”宋阙。

言梳嗯了声：“我觉得心闷闷的，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所有去山海，封了仙号的人都会忘记自己为凡人时的与，而人活在世，绝大分的记忆都与相关，宋阙连喜好都被抹去，还是成了懈仙君之后慢慢重新拾回了看书这一，但他以往还是凡人时是否喜看书便不得知了。

言梳从不觉得自己有观面相测未来的能力，今日听见李夫人的话，他们家都开始辞退人了，必然是难以度过的劫难。

言梳摸了被宋阙戳着过地方，宋阙的确从未涉过她与旁人往，但言梳不确定自己与唐九是否算朋友，他们只见过几次面。

宋阙摸了摸她的以示安，又将手放在她的肩上，转过言梳的朝外推了两步，轻声说：“你既活在人间，自然要会人间的，七六都是修炼路上的一分，既然心里想去，那便去看看。”

言梳觉得矛盾，她既希望宋阙别不兴，可以让她去唐家看看，又希望宋阙不兴，让她不许与唐九走近。

“是为了唐九？”宋阙将手收回，几步朝言梳走去，掌心朝上凑到她的前。

宋阙的手还在窗外，实则今日也是他几千年以来第一次看雪，当初成仙之前，在人间的记忆他早就已经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