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藏在乌云中的月忽隐忽现。
啪啪——
几簇烟火于空中绽开,言梳看了一会儿,伸手拨了前小瓶的枝。
宋阙见状问她:“不好看吗?”
“好看。”言梳撇嘴:“只是上次贵妃生辰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
那时有烟,没有舞龙舞狮,没有灯天灯。
宋阙:“那你还喜京都吗?”
言梳回朝他看去,不解他这么问是何用意,只说:“这附近的地方好像我都玩儿遍了,本来以为除夕会更闹一些的,如今看来,说喜……也没什么特别喜的。”
只是锦糕坊的糕好吃,若以后吃不到有些可惜。
宋阙嗯了声,忽而开:“那我们换一个地方玩儿吧?”
言梳睁圆了看向他,他们在京都青龙客栈住了几个月,言梳不是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离开。她与小二、账房先生和李师傅都熟悉了,若离开,虽有一时不舍,但与宋阙玩山游,见识更多江河海川,她更喜。
言梳扬一笑:“好啊!”
次日天明,京都角落里的雪也消了,过不了几日便是立,冬日彻底作别。
言梳了个梦,她梦见了初次见到徐有为与唐九,那时她还只是一本书,上衣着鲜亮的唐九与薄衫裹,跌倒在地的徐有为成了鲜明的对比。彼时言梳还没有怜悯之心,只觉得重见天日兴,再后来便是她第一次化成人,看见宋阙。
茅草亭的宋阙阖休息,言梳直接撞了他的怀里,后来他们一起去了京都,所有发生的事走观地在她前迅速略过,好似所有都绕不开唐九与徐有为这两个人。
引魂鸟飞过天空,嘴里衔着一支梅,鹅般的大雪落在它的羽翅上,覆盖梅的苞,等雪去后,梅开了。
言梳醒来时,天微微亮,她向来起得早,太刚升起,宋阙送她的梅还在瓶,此时窗外第一缕光正照在上面,那支梅竟与她梦中一般,淡粉盛放。
言梳兴地将瓶捧到了宋阙房前敲开门,宋阙不在,她又楼才发现宋阙在客栈门,门前拴着两匹,一匹白的是他的,一匹棕的是他买给言梳的。
言梳笑盈盈地跑去,在宋阙还未反应过来的况冲了他的怀里,满是兴奋:“师父师父,你看!你看开了!开了!”
宋阙手中拿着匹的缰绳,面上带着无奈的浅笑轻轻推着言梳的肩膀:“看见了,看见了,先放开我,嗯?”
言梳用力地嗯了一声,只放开了宋阙,还不肯退后,直把梅怼在宋阙的前。
宋阙:“这么兴,是想到了什么小愿望吗?”
言梳只觉得兴,一时想不愿望,只说要好好考虑一。
二人离开客栈时,小二还有些舍不得,往言梳的背包裹里了李师傅新的糕,面带愁容地送走了二人。
言梳随宋阙一同离开京都,她不怎会骑,走得很慢,想起之前在京都看见有人怀中抱着女打过街,两人相亲昵,于是扬声对宋阙:“师父,我想到我要什么了,我想和你同坐一匹。”
宋阙微微一怔,:“别把愿望用在这小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