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姑娘实在过奖了。”顾秋拱了拱手。
“听起来好危险啊!”言梳没见过几个江湖人,以前即便碰见,也都是偶然落脚于同一间客栈。那些人与顾秋一样,总着斗笠不让人看清他的真面目,可却不如顾秋这般好说话,他们大多沉默,吃完饭就休息,天不亮就走了。
见玉棋将垂得更低,言梳也就不拿此事打趣她了,顾秋见他们俩提着盒,问了他们要去哪儿。
言梳问他是哪儿的人,怎么会来镜城,上次追逐他的那群人是何份。
“好吃的多……这个在不知,不过倒的确有几记忆犹新,此生难忘。”顾秋行走江湖,对于吃的东西向来只要能填饱肚就可,从不去某个地方挖掘。
顾秋见她走这么路,终于愿意与自己说一句话了,便笑着望向玉棋的回答:“是,去过。”
顾秋:“男刺青,女纱,满街银铃声,不过那里的颜很少,不似靖国这般,布匹丝绸刺绣百齐放,各艳丽服饰,朱钗宝石也是遍地。云登国的房屋都是
顾秋摇:“一位故人的衣冠冢就在湖边,我是去祭拜的。”
他在糕铺里买了两样普通的糕,他也不怎会选,样式一般,味一般,就连糕的名字也一般,顾秋没用盒,就用两张黄油纸包裹好了之后怀中,并不在意糕压了坏了。
玉棋闷声不说话,反倒是言梳与顾秋相谈甚。
“你记忆中的云登国……是什么样的?”玉棋不敢离顾秋太近,她说话的声音低低的,问话时脑海中回忆起印象中的云登国。
顾秋很有耐心的一一作答:“在是甘渊人士,自幼便向往自由自在,脆便离开家乡闯江湖了,原本只是路过镜城,顺祭拜故人的,谁成想半路遇见了仇家,被他们一路追逐,我也只能暂且在镜城中躲藏了。”
言梳说:“我打算与玉棋去城外游湖喂鱼。”
既然同路,三人便一并了城。
“江湖人很容易结仇吗?”言梳问。
同样是靖国的土地,却分了江湖与朝廷两个分,顾秋说起江湖故事亦有些滔滔不绝,只要言梳问的,他能说的,悉数告知。
“这么顺路?”顾秋浅浅一笑:“在也正好要去城外湖边。”
“我不敢说走遍天,但也的确去过不少地方,未必一定好玩儿,但着实与靖国不同,比方说我去过最远的地方,云登国。”顾秋说完,不光是言梳双睁大,就是玉棋看向他的神也变了。
言梳学他摆了个江湖人作揖的手势,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去过那么多地方,可有什么地方是好吃的多,还好玩儿的?”
玉棋本安静地听着的,一句话也没说,等听到顾秋提起他救的那名女是被恶霸买回府,备受折磨时,偷偷看了他一,便这一,又与顾秋对上了视线。
玉棋赶收回目光,心中古怪,隔了一会儿再看去,顾秋还在看她,甚至对她笑了笑。
“你去过云登国?”这话是玉棋问的。
顾秋仔细想了想,摇:“是也不是,在闯江湖十余年,其实仇家并不多,但前些日为了救一名被困的女,得罪了当地恶霸,那人在江湖上有些门路,便买通了杀手一路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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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梳瞥了一他手上没带任何东西,还没开问他祭拜怎么不买香烛一类,顾秋便说了句稍等。
其实玉棋站在顾秋与言梳之间,与顾秋隔了一臂之,等顾秋说完篇故事后,言梳毫不吝啬对他称赞:“顾大侠,你是个好人,我原以为手无杀生,不糜的是好人,可原来像你这般行侠仗义,路见不平的也令人钦佩。”
顾秋也很惊讶:“是吗?那当真是很巧了。”
“喂鱼?”言梳问。
才离开糕坊没多远,小雨就渐渐停了,乌蒙蒙的天空逐渐明亮起来,若非地面仍旧漉漉的,远看蓝天不像是方才过一场雨的样。
顾秋的上并无一般江湖人的戾气,看向人时双很柔和,要不是言梳见过他上背负着伤躲藏,而那群追逐他的人大多都受了伤,光是看见这双,她也不信顾秋是个能舞刀枪,双手染血的江湖人。
来路不明之人呢。
江湖人总有些不拘小节,顾秋说他是正好避雨到了糕铺里,方才都准备走了,可想起来祭拜不好两手空空,这才打算回来随便买两样东西的,正巧就碰见了言梳和玉棋。
“玉棋是云登国来的。”言梳:“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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