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金世风倒酒,似是不慎倒,要摔在金世风的怀中。
金世风豁然起,那女人直直地摔在了地上,不曾碰到他的衣角。
商人也未料到如此,他久在镜城,听到城中人提及金世风,只说他边缺不了女人,如今却没想到拍在了蹄上,索金世风也没生气,只是笑着对那商人:“金某家中有妻,李老板次若要再与我谈生意,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吧。”
说完这话,金世风便离开了酒楼,酒楼时,他见到言梳也是微微一怔。
时隔多年,却没想到是他们两个被留来的人碰了面。
金世风坐在言梳对面时,细细打量了言梳的面容,他没有不轨之心,目光自然又诧异,心中已经猜测言梳的份,但最终也只是说了句:“岁月从不败人这话倒是真的,言姑娘一如当年。”
“金老板来谈生意?”言梳透过窗看向对面唉声叹气的商人,:“你竟也学会拒绝女了,你的夫人也来了镜城?”
金世风微微一怔,不禁苦笑:“我还在找。”
言梳呼一窒,眸诧异地望向他,见他:“来镜城只是碰碰运气,我心想她是从这儿离开的,说不定还会回到这儿来。”
“你……”言梳轻轻眨了眨:“玉棋不会回来了。”
她不知金世风是否听得懂,但当金世风的脸煞白,一儿也不好看,饶是如此,他也勉持着嘴角边那抹与商人座谈时惯有的浅笑:“试试看嘛,又不一定。”
只有言梳知,玉棋不会回来了,是一定的。
金世风没有多留,金家生意越发庞大,遍布五湖四海,他可以偷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金老爷不止一次希望金世风能回金家继承家业,可他再也没有回去过。
金世风起时,言梳问了句他一句:“那本书还在吗?”
“你是说《望都夜十二卷》吗?”金世风问。
言梳了。
金世风:“我回去后让人找找,若找到了,就给言姑娘送来。”
言梳:“多谢,可我上银钱不多,能否借看?”
金世风意外地朝客栈二楼的方向看去一,他这才发现言梳与他谈话时,桌旁放着的书是刚翻过的,一支迎作为书签,桌上清明前的雨茶也是她在喝,甚至没有上一盘甜味十足的糕。
金世风的沉默让言梳一瞬窘迫到险些无地自容,随后她听见他:“先前宋公给过银钱的,若回去找到的话……就送给言姑娘了。”
“多谢。”
“不谢。”
次日一早,金世风的人将《望都夜十二卷》送到了言梳的手中,她看着手里的书,想起自己与金世风的谈话。
或许金世风想起了什么,或许他早知玉棋已经不在人世了,只是无望地不肯灭去心中的那一抹希望,正如她死守于镜城的客栈一样,心里期盼的便是那个‘万一’。
金世风已没有那个万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