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闻言,中有震惊:“不应当吧,我见他对言姑娘好的啊,就为了一吃的,每天给我不少银呢!”
“钱谁不会啊。”杂役。
厨娘摇:“不是这么说的,昨日言姑娘打翻了桂糖藕,我以为两人闹僵了,结果言姑娘前脚刚去,他后脚就跟上了,又早她一步回来,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盏兔灯,显然是为了哄人兴买的嘛!”
“兔灯?我怎么没瞧见?”杂役问。
厨娘解释:“那灯灭了,夜里没光,你住离得远自然没看见,我一直在小厨房里守着,看得很清楚。”
灭了的兔灯……
言梳跨客栈的右脚顿了顿,随后状若无事地离开。
这么说,昨夜宋阙的确是了一趟门,应是跟在她后了,早她一步回来所以没来得及关门,坐在桌边捣鼓的恐怕就是那盏灭了的兔灯。
何必呢。
言梳摇了摇,路过街边书摊随意买了两本,而后选了一家看上去人不多的茶楼,挑了可以眺望团月湖的窗边雅间坐着。
茶楼的雅间由屏风隔断,屏风是红木雕的云飞仙女共霓裳舞,七个人儿各有各的姿势,面容雕刻栩栩如生。
雅间一方茶桌,茶桌旁还有一个小茶炉,上铁壶烧着,小厮过了好一会儿才端上来茶杯,茶杯放了茶叶,他替言梳泡好了之后才准备离开。
一浇杯,淡淡的茶香中了些忍冬香,言梳微微一怔,问了句:“这是什么茶?”
“姑娘的,雨后兰笋。”泡茶的小厮。
言梳记得客栈里的雨后兰笋不是这个味,那雨后兰笋香味很淡,因为她要看书,淡淡的茶香泡久了也不会苦涩,故而才选了这一样茶。
雨后兰笋中,怎么会有忍冬香?
小厮见言梳挑眉,顿了顿又笑:“小人刚摘了两朵新开的忍冬放去了。”
这个季节,忍冬开得极好,茶楼后方爬了半墙,只是言梳挑选的位置面朝团月湖,与那忍冬相距甚远,闻不到。
小厮将茶杯递到她面前,言梳瞥了一,几片青葱绿的茶叶中,飘了一金一银两朵小儿。的确是新鲜的,开一泡就将,变成了半透明状。
她记得,宋阙上的仙气也是忍冬香味。
他的仙气只是像忍冬,若细闻,能从中闻到一清冽之气,沁人心脾,远是凡间忍冬所比不上的。
言梳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又有些疑惑了,她何时有认真细嗅过宋阙上仙气的味了?
看来是很久之前留的记忆,想不起来,不代表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