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梳脸上的笑容未退,抬眸朝他看去:“但是秦鹿说,丰城的桃才是最好吃的。”
当初他教言梳修炼,给她折过一支梅,他曾对言梳说,她若能让这枝梅盛开,那就完成她一个小愿望,后来梅开了,言梳将愿望换成了想要和他骑同一匹。
他不想告诉言梳他当时还不足够喜她,也不愿意接受她的过分亲近。
不一样的路,也是不一样的方向,更不相同的是……当时言梳想和宋阙共骑一匹,就像现在这样被他抱在怀里,不过宋阙拒绝了。
“就是……就是我们从京都离开的那一天,我想和你骑一匹,你为什么不愿意?”言梳抿嘴问。
言梳似是看穿了他,将信从袖中拿来,递到宋阙前:“秦鹿告诉了我许多地方,适合定居还是适合游玩全都写了来,后坠着当地。”
宋阙晃了晃神,对于过去自己过于矜持的举动没有过多的解释,现被言梳提起,只觉得心酸,也是自尝恶果。
言梳齿不清地开:“你当时为什么不想和我骑一匹?”
宋阙闻言,不由地想起方才门前,言梳收到的那封信。
“你知……”宋阙一时哑言,与言梳面面相觑后,有些羞赧自己的幼稚行为,却也喜她坦率地戳穿。
“嗯。”言梳着睛,她将棋灵收回,月英还有些没尽兴,不过言梳答应之后会经常让他们来玩耍,她这才不不愿地回到了言梳的手腕上。
言梳昨夜没睡,今日还陪着棋灵疯玩了许久,的确困极。她靠在宋阙的怀中,后脑贴着对方的肩膀,昂起闭上,迎面风小憩。
宋阙当时说,不要把愿望浪费在这小事上,此事便不了了之,后来言梳也就再也没提过。
宋阙仔细回想,记起来了。
“指了,你就不会再了?”言梳问。
宋阙一手牵着两匹的缰绳,另一只手搂着言梳的腰,以防她倒去。
言梳哼了哼,对这个答案不说满意还是不满意,于她而言,骑不骑同一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起了一件很久以前,险些被她遗忘的事。
宋阙微微抬眉,言梳的笑意更:“你以为这信上写的是什么?还想用谭青凤的羽勾天音听话。”
田的有许多,芬芳各异,棋灵玩儿得兴,快傍晚时言梳则没那么多力,便向田的主人要了一把小竹椅,坐在蓝楹的树纳凉风。
放他们几人在田里游窜了。
噗嗤一声宋阙笑,他伸手了言梳的,轻声:“若我以后有何得不好的地方,你也要像方才一样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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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就算是骑回到客栈也得快一个时辰,言梳困得一双都睁不开,宋阙怕她不清醒时驾危险,便将言梳先抱上了自己的,跟着跨了上来,将言梳环在怀中。
宋阙诚恳地,像是一个虚心受教的学生:“谨遵。”
回去的途中,言梳没骑,宋阙不让她骑。
这傍晚归城的路,忽而与她记忆中的某个片段重叠,许久之后言梳才想起来,那是当年清晨她与宋阙骑,离开郢国京都的画面。
宋阙没明白她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是何意思,问:“什么当时?”
其实言梳没睡着,只是脑有些迷糊,于半梦半醒,时而睁看路。
她迷迷糊糊险些要靠着竹椅睡着了,宋阙看着舍不得,便开:“我们回去吧。”
宋阙:“你若想来,我们到时候再来摘。”
言梳回来时:“说,再过一个月可以来吃果,他们的山那边了桃,现已经了不少茸茸的小青桃了。”
当时他们是离开,现在则是回去。
六月旬傍晚的风还有些烧人,言梳的白被人牵着缰绳,不快不慢地跟在了两人后,它背上背着的包袋里还了不少鲜,其中有两朵脸大的荷,漂亮。
便只能老老实实地致歉:“我错了,当初的我太不识好歹。”
“你还欠我一个小愿望。”言梳问:“记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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