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抬我看看。”
言梳撇嘴:“可惜没早看到你喜我的样,原来我原本可以很幸福的。”
宋阙倒看她也觉得喜,低亲了一言梳的鼻尖,声音闷着传来:“嗯。”
从心锁关住的记忆来看,宋阙忘记了每一个对言梳心动的瞬间。
“小梳,没有人会突然上一个人。”宋阙拿起木梳替言梳梳发:“我不是在经过了两千多年后,突然喜上你的。”
原来不是没有,只是言梳没看穿。
哪怕从那之后宋阙不懈追求,言梳果然再喜上他,可在人间那四十几年的小书仙却彻底消失,再也回不来了。
言梳曾以为,那些都是她在梦,她从未将这些旖旎梦境与宋阙联想在一起。
“可惜什么?”宋阙问。
依旧是那一句,她没成仙,好。
如若真是如此,那他这两千多年在山海也就不必纠结,更没必要想尽办法冲破心锁也要记起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
宋阙握着言梳的手颤了颤,他的心又开始疼了,只可惜时间不能重来,即便是神仙,也跨不过去岁月河,他没办法安已经成为过往的言梳,仅能地抱着前这个。
“……”等了
宋阙的呼很沉,言梳察觉自己肩膀好像了些,不知是不是错觉。
毕竟当时……宋阙看她好似并无谷欠。
言梳看着他,就像是还没回过神,喃喃:“好可惜啊……”
她若成了仙,便会真正忘记对宋阙的,那是份转化的洗礼,不可能通过引魂鸟找回。
过往犹如剥落的画卷,客栈又被烧回了原样,言梳愣愣地盯着宋阙的双,手上翠玉碗里的桃化了冰,渍顺着她的手指啪嗒啪嗒滴在衣裙上。
至少现在,她全都记得。
“我曾不止一次将你带幻境。”宋阙将自己玉冠上的发带解一,暗紫的发带上银云纹,他轻轻为言梳系上,轻叹一声:“我欺负过你,只是你从未与我计较过。”
宋阙似是被她逗笑,哼哼地笑:“没。”
与现在的宋阙比起来,言梳觉得以前的宋阙对她至多就是好。
言梳虽觉得可惜,却并没有后悔,相反,她是有些庆幸的。
她还是喜宋阙的,很喜,但始终过去了这么多年,再难恢复到往日天真无畏的模样了。
言梳心里想,喜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就比方说现在的宋阙对她便与以往大不相同,有时言梳会猜宋阙说他以前就很喜她了,那到底是在多久以前。
他放言梳的发,客栈的小窗忽而便了模样,言梳看见一屋的风化成了火团,将客栈的环境一寸寸烧成了当年镜城青楼的样,而曾经将言梳困住的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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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心动早有契机与征兆,他所有主动接,或者被动亲近,都从指尖开始犯疼。
宋阙端走了她手中的碗,将言梳冰冷的手包在掌心捂着,时不时牵起亲一。
言梳知,她每一日都在更喜宋阙,但也在为过去满只有宋阙一个人的自己惋惜,她本可以,更早地获得幸福。
此刻言梳像是哄孩似的顺了顺宋阙的发,带着逗地嘲笑:“堂堂懈仙君,你可别告诉我你哭了啊。”
宋阙将过去的自己藏得很好,可还是有藏不住与收不回的时候。
言梳昂起倒看着宋阙,不解问:“幻境?”
画面急转直,成了暴雨扁舟,言梳躺在小船上,宋阙将她的衣服,还咬了她许多,那时扬白,鱼鳍拍浪。
她只是随叹,没想到宋阙反而较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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