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4/4)

九歌离开居住区‘散步’。

这是一座没有人的小山，甚至没有什么人工痕迹。在午后的光里，走在绿荫蔽日的山中…还有儿难走，嬴九歌走在甘甜前面一些，什么草丛的路，更需要注意的是错的枝叶，低低、拉拉杂杂的。

“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要选对自己伤害最大的应对呢？”甘甜拧着眉，终于鼓足了勇气说了这句话。

嬴九歌伸手拂开挡在面前的树枝，让路好走一些。

“对我的伤害？不，不存在伤害，只要除掉他，我就什么伤害都没有了。”

“不是这样！”甘甜想也没想地反驳：“如果真的是那样，九歌师兄之前就不会是那样了！就算是再讨厌，那也是九歌师兄的血亲吧？”

“九歌师兄知吗？在人与人的往中，讨厌其实是比无视要一层的…虽然说着讨厌，却是无法无视的。既是平常会和其他人斗法，也曾经因为各各样的原因伤害过人，但九歌师兄从没有要取走一个人的命！更别提还是血亲！”

“这事不重要了…反正也是痛恨的人。”嬴九歌的语气平平常常，就好像他真的已经接受如此。

事实上，旁观者来看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在赢九歌的角度，选择对自己有利的，这有什么错吗？

“重要的！”甘甜扯着赢九歌的衣袖，看着他的睛：“再重要不过了…一旦迈这一步，一切就不一样了！”

一旦迈规则一步，此后再踏去就变得轻而易举。自己给自己限定的规则不只是束缚，也是一保护。

“那是很痛苦的事，不要去！”

嬴九歌很想告诉甘甜，在仙界、实力为尊，这样的事或早或晚总会现。倒不是说修仙者会打打杀杀、互相攻伐，只是居位的那一分必定会掌控他人的命。这样一来，在诸多选择中攫取命就会成为一必然。

修仙者上位压制位，而位之还有凡人。

时间久了，命也就是个数字而已…或许有的人能够避免这些事，这要看个人选择，以及机缘。但就嬴九歌自来说，他并不觉得自己能走上那样平和的路，甚至于他不觉得甘甜也能有那样的路。

甘甜她既然选择了要改变些什么，那就很难平静了。虽然嘴上不说，但其中的惊涛骇浪是可以想象的。

总之，现在不，将来也要经历同样的痛苦，因为这个来‘拖延’终究是太天真可笑了。

但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嘴像是粘了胶，一儿也张不开。

“…那要怎么办呢？”嬴九歌终于找到了声音，说来的却是这样的话，声音涩，像是在认输——向命运，或者向前的女孩？再不然两者兼而有之也说不定。

其实有些事在甘甜向他伸手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之后也不过是他徒劳无功的‘挣扎；’而已…这一他自己也是知的。

在原本的计划里，嬴九歌边的人有的支持，有的反对，反对者中并不缺乏嬴九歌比较信任的。但即使是这些人，尽力地站在赢九歌的角度对他痛陈利害，说明有别的没那么‘极端’的解决办法，比如暂避锋芒什么的…这样会比较有好——他也只想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