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庆洋也老泪纵横,江一铭和他还是同学。
路月晴也像是丢了魂似的,她也问虞庆洋:“是我们错了么?我们没让他去死啊,我们女儿死了,我们难道连发脾气都不行,他选择用死来让我们放过江佞么?”
其实没有一个人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但是江一铭选择做了这个抉择。
李国忠握着他写的信,差点捏碎,他摇头:“我没想过让他死,让他抵命的话也是气话,他怎么不为他儿子想想,他死了他家江佞怎么办,江佞彻底没亲人了啊,这以后知知怪起来,我们都成了罪人。”
张冰兰在一边哭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李永进拿着奥特曼手办问他们:“你们为什么哭?”
没人理他。
*
江佞在殡仪馆给江一铭举办了吊唁会,和他有合作的伙伴都来了,一个个真的很惋惜,但是又没什么话可说。
江佞跪在棺材前,面无表情地烧着纸,谁也懒得理。
还是徐政在招呼大家,虞知也陪他跪着。
遥记上一次陪他这么跪着的时候,是他爷爷去世,他还掉了几滴泪,可是江一铭的追悼会,他连一滴泪都没掉。
李国忠夫妻和虞庆洋夫妻也来了,江佞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虞知想着,江佞闹着要砍了他们才是最正常的。
可是他什么话都没说。
虞庆洋看了看他俩,对江佞说了句:“节哀。”
李国忠坐着轮椅,张冰兰推着他,他看了看江佞,又看了看虞知,终是对着江佞弯了弯头,自此,谁也什么话都没说。
因为心照不宣地都知道怎么回事,江佞选择不追究,也有他自己的道理。
办完追悼会,火化后,江佞抱着江一铭的骨灰回了家,他很平静地告诉虞知:“我要回来了,回来接手我爸的产业。”
虞知点头,江佞又看了看她,替她整了整有些乱的头发,有些不舍地叮嘱她:“去了学校,好好学习。”
他只字不提去找她的事情了,虞知也明白,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她都理解。
上学前一天,虞知想见江佞,给他发了微信,他没回。
她也打了电话,江佞没接。
虞知便明白江佞的意思了,是啊,如果是她自己的话,她还能冷静地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么?
虞家和李家联手逼死了江一铭,可是江佞却只字未提。
都是因为她。
虞知上大学走的很干脆,临走时,她去看了虞庆洋和路月晴,跟李国忠他们说过的话,同样说给了虞庆洋夫妻听。
她说:“你们以为自己做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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