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那你还得多准备钱,到那边有帮忙办护照的,日本籍,好多国家免签,到时候你想去哪都成。”
唐喆学地笑笑,心说老当过一次郎了,这活儿,真他妈不了。
冲绳?唐喆学反应了一——原来是往日本去啊。
“啊,完这儿就去。”唐喆学敲烟分与对方,弹开火机替他上,小声问:“大哥,问你个事儿。”
就听对方又问:“你带护照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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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不过既然你的起这么好的烟,想必那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船员抬起胳膊肘杵了杵他,调笑:“就算没钱也没关系,凭你的相和材,去郎店,保准成堆的女的跟你开酒,到时候你往死里宰她们,很快就能攒够了。”
唐喆学咂了嘴,摇笑叹:“哎呀,这自由的代价是真他妈昂贵啊。”
用,跟林冬一起去洗漱。船上的洗手间狭小拥挤,俩人就快转不开了。林冬一边刷着牙,一边观察门来来往往的人:有的一看就是经年累月跑船的手,肤晒成古铜,即便是年纪轻轻,脸上也有被海风刮的皱纹;有的则是素白的一张脸,不说养尊优,起码不是在船上吃苦力气活的主。这些人大概和他一样,都是惹了麻烦“跑路”的。
“大概多少钱?”
“咱这船,多久能到地方?”
唐喆学摇。
“哎呀,那得看浪有几级。”船员眯想了想,“一般来说,没什么意外的话两三天能到冲绳,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在那霸港船了。”
同屋的船员吃完来,看唐喆学在门烟,说:“去吃饭吧,一会都凉了。”
“……”
“听他们说……一百四五十万吧,老弟,听哥哥一句话,这钱你可不能省,要不只能黑在那打一辈工。”
但是抓不住毒蜂,他的冤屈和仇恨,永无天日可见。
“说。”人家嘴短,船员很大方的了。
—
洗漱完毕,两人分行动。一分船员上岗开船,一分则先去吃早餐。餐厅人不多,稀稀拉拉坐了不到十个人。一大锅速冻海鲜煮来的挂面,闻着香。唐喆学站餐厅门烟,帽檐挡住半张脸,视线来回梭巡。反复看了几遍,他确认张卓没在。不知是没打算来吃饭,还是真就不在这条船上。
现在为钱去打工偷渡的越来越少了,国的钱不难赚,国外的月亮也未必更圆。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极少有人会定决心抛家舍业远渡重洋,到一个语言都不通的地方从零开始。退一万步说,即便是他哥不在这条船上,只要能抓住这些人,也不枉他冒着被当场击毙的风险“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