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唐喆学磨磨唧唧的,基地领导也是无奈:“真不是故意为难你,实在是这个犯人太危险了……就上个礼拜,部里的几位领导审讯他,等出屋的时候,他居然自己掀开手铐板往出走,十来双眼睛盯着他,楞没人看见他是怎么把铐打开的……要说这家伙可真是个人才,要不是他身上背着那么多条人命,我都想聘他做技术指导了。”
林冬不自然地勾了下嘴角,问:“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们不参与审讯,这边接到的命令仅仅是看守和押运。”基地领导接过唐喆学递来的皮带,转头示意守门的武警打开门锁。
武警转身在控制器上输入开锁密码,伴随着“嘡”的一声响,各有两指宽的三道锁舌弹回,铁门缓缓打开。房间不大,顶多二十平米,四面、天花和地板都是灰秃秃的水泥,连张床也没有。左手边的角落里叠放着一套被褥,边角折得整整齐齐,堪比当兵的叠的豆腐块。豆腐块上放着本书,林冬扫了一眼,是余华的《兄弟》。
听到门响,赤裸着上身,正在做单手俯卧撑的人并没有起身,而是换了只手继续。汗水顺着背部的刺青蜿蜒而下,蕴藏着极强爆发力的肌肉完全不同于健身房里练出来的那样饱满圆润,隆起的皮肤之下,甚至连筋膜的走向都清晰可见。
就在林冬抬腿要往里走的同时,基地领导伸手拦住他,最后一次确认道:“确定不用去审讯室?那里有铁栅栏隔开,安防措施比较好。”
“不用,谢谢。”
致过谢,林冬跨步迈入房间,在距离兄长两三步开外的地方站定。唐喆学跟在他后面进去,随即那扇铁门便在背后呛然关闭。从门开到关门,里面的人已经做了至少二十个单手俯卧撑了,全然没有接待“访客”的意图。
沉默了一会,林冬蹲下身,轻声说:“哥,我来看看你。”
汗珠“啪”地掉落在地,张卓终于停下动作,闭眼平缓气息,随即撑起身体,盘坐于水泥地板上与林冬平静对视。一个多月没见,他多了把浓密的胡子,看起来是没人愿意冒风险给他把刮胡刀,让他好好打理下仪容。
唐喆学本来海拔就高,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觉得有点别扭,于是撤膝蹲了下去。上身挺得笔直,保持守护之态。本来林冬是要自己来的,他没答应。虽然说林冬现在不需要他的保护,可在他看来,精神上的支持还是必要的。
张卓从林冬脸上移开视线,先跟他搭了话:“伤好没,唐警官?”
“早好了,本来也没什么事。”生怕被看轻,唐喆学此时虽是胸口仍会隐隐作痛,但嘴巴还是硬。现在陈飞都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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