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对方翻了个,故意无视了他的疑问。林一直这样,乔军实在是习以为常。虽然朝夕相了五年,但他从来不瞭解林。到这来的孩,大多是父母不起地租,又或者犯了事却无力支付给掌权者赎罪金,只好用家里的孩来抵债。也有父母双亡的,无依无靠,摆在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饿死,要么去娼街接客,直到被毒/品和客人折磨到死。而来这里,起码还有一线生机。
闫主任推了推瓶底厚的镜,语气里满是不悦:“林太太,你们家林这个月已经是第四次因为打架被请家了,理说事不过三,上次就该给他停课的分,你看看,今天又给六年级的打医务室了……哎呀,你们两都是大学生,知识分,怎么生个活土匪一样的儿来。”
见对方终于肯和自己搭话了,乔军撑起,伸胳膊拽了拽林上的毯:“你到底是从哪来的啊?我知你不是缅甸人。哦对,我也不是,我爸是来缅甸玉石生意的中国人,我妈是这边人。”
旁边传来声叹息,他听林哑着嗓说:“你有目标,有寄托,我……什么都没有。”
但是林和他们都不一样,刚来这的时候林一句缅语都不会说,完全听不懂其他人说话。他也不像是田间地大的孩,肤白的像纸一样,手上连一枚茧都没。曾经乔军以为,这个肯定是在城里大的小男孩连前三个月都不过去,却没想到他竟然能和自己一样,撑到今天。
清脆的跟鞋声“哒哒”穿过走廊,一位面容,材纤瘦的少妇疾步走到挂有教务主任牌的办公室门。她拢过耳边垂落的卷发,了气,抬手敲开的办公室大门。
“闫主任,对不起,我来晚了,单位今天有会。”少妇门先歉,继而将目光投向立于桌边一一矮两个男孩。个男孩脸上挂了彩,看得她心一揪。矮个的男孩眨着灵灵的大睛,上的衣服漉漉的。
“我也没家,我爸粉死了,我妈跟着帮的领队走了,我和我妹都被卖去娼街,就剩我自己了。”就算林不理自己,乔军还是自顾自地说着。明儿就分开了,他希望唯一的夥伴能听听自己的过去,尽那对林来说可能无足轻重,“我希望有一天能人地,把妹们接来,让她们过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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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视星空的林。火光映在那清瘦的脸上,照亮少年纤细却已凛冽的线条。尽知自己的问题可能不会有答案,但乔军还是试着问:“喂,你为什么不想走啊?”
显然是对他的血统没什么兴趣,林又陷了沉默。从哪来的,本不重要。他的家远离这片罂/粟丛生的土地,远离战火与毒/品,那里没有血腥的杀戮与纷争,那是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他永远也回不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