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回去什么呢?何必让这满的鲜血与罪孽,那个平静而温馨的家之中?
女人转过,朝男孩跑走的方向挥了挥手。温的日光照在上,林却觉得周泛起了寒意。家还在,妈妈也还在,但是曾经属于他的那份慈与贴,现在已经找到了另一份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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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欧糟糟的,小规模战事不断,却是雇佣兵们赚钱的乐园。在这地方讨生活不需要光辉的履历,只要有胆量,不怕死,哪怕是通缉犯也可以寻到条路。代号为“毒蜂”的杀手已经纳了国际刑警的视野范围,但是没人知,在波罗的海港勤恳工作的某个船工,便是他们费尽心思要找的人。
—
从船工到雇佣兵的份转变,对于林来说实属无可奈何。上了船才发现,原来这艘船的船并不单靠走私香菸和伏特加赚外块,集装箱里的土豆堆,埋着的是各式冷战时期遗留的武。这些武经路向非洲和东欧,换来带血的金或者卢布,再变成雪茄烈酒和女。有些地方的腐败已经透了骨里,走私商和缉私的官员甚笃,检查往往是应付了事。所以最让船疼的不是政府,而是那些黑吃黑的武装势力。
船朝船员大声嘶吼。未待他的话音落,就听“当啷”一声响,锚勾已甩上了甲板,随即快速勾住了围栏。微冲如雨般密集的弹扫向半空,眨间林侧的黑人船员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晴空万里无云,货平静地行驶在蔚蓝的海面之上。刚应付完一波可有可无的缉私检查,船正悠哉地眺望海景之时,雷达上突然现了几个快速靠近的亮。冲驾驶室,看清快艇上装载着数名荷枪实弹的武装份,船咬牙骂了声“狗娘养的”。
凭藉多年临血海练就的手,林翻躲过了一排在脚边炸开的命弹。然而甲板空旷,藏之等同于无,他堪堪稳住形便听一把枪在脑后拉动了枪栓——喀!
一声熟悉的呼唤彷如冰锥刺脊髓,林猛然站住脚步,抬起始终低垂着的脸,循声望向前方。周遭的喧嚣彷佛凭空消失了,视野里只有不远那位立于楼、形单薄、发白的中年女人。心陡然飙升,耳中只剩血的奔腾。无论过了多少年,无论容颜如何老去,他还是一就认了那个女人——
退无人的角落里,他阖牙关,尽数咽几冲破腔的苦涩。
“妈!都让你别来了,我自己上去拿就行。”着红领巾的男孩跑到女人边,接过她手中的书包快速背好,随即叮嘱:“我去上课了,你午记得睡一会。”
妈!
“快!快去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