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了有什么用,我妈也得乐意啊。”唐喆学偏翻了个白,语调并不怎么愉快:“追我妈的老多了去了,哪个不比他好?就他那臭脾气,不比我爸好到哪去,我可不希望我妈再受当年我爸那份气。”
虫鸣声声,夜风微凉。林冬往前走了几步,伸手牵住唐喆学的手,十指相扣。
史玉光和我妈?唐喆学的眉拧得更。
听到叹息声从旁边传来,唐喆学微微收手指,说:“不提那些了,提起来你就叹气……嗨,我妈怎么想的我也不知,就……爹变后爹……我……我这……怎么想怎么别扭。”
“啊?哦,我知了,回碰上我爹我问问他,不过他俩应该没什么。”
晚上一起楼遛狗,听唐喆学跟自己念叨史玉光和林静雯的事,林冬起先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外人”不好跟着掺和。但权衡了一番,决定还是得给唐喆学提个醒:“史玉光是喜你妈,你没看来么?”
“你也跟他相那么久了,不知他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么?”林冬淡笑,“可你看他跟你妈面前,脏话没一个字,说不让菸就不菸了,连语速都比平时慢一拍,我觉着啊,也就是因为有你爸那层关系,他才一直没好意思破这层窗纸。”
唐华着摆手:“没没没,我不是挑静雯啊,她对这个家的付任谁也说不半个不字,你看,你大伯大伯母他们不在老太太跟前,你二伯母走的早我又坐牢了,老三也没了,老太太那全靠你妈,我这个二哥的要再挑剔,那我成什么人了?诶,当然了,静雯要是乐意再往前走一步,我肯定支持,就是这岁数了,孤男寡女共一室的,要是没个名分,容易让外人说闲话不是?”
“吉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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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喆学回神,嘴上应着,心里敲起小鼓:先不说这俩人互相看没看对,就说他妈天天得去和别的老舞唱歌,打扮的跟封面女郎一样,经历过媳妇轨离婚的史玉光同志能放的心么?别回跟他爸他妈当年似的,见了面除了吵架没别的共同语言,找什么累赘呢?
了好一会也没等着二伯“她”个所以然来,唐喆学细咂摸了番对方话里话外的义,不觉皱起眉:“您是觉着,我妈和我爹之间……有什么?”
“你妈要是受不了啊,早跟你爸离婚了……我爸我妈倒是不吵架,可也很少和对方沟通,家里一天到晚死气沉沉的,不过也因为林的关系,要是我哥还在的话,他们应该不是那状态。”
诚然,这事还得看老妈的意思,人俩乐意,他拆,不像话。
拖着狗的手一顿,唐喆学倒冷气,瞪起黑白分明的:“真哒?你打哪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