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2)

宁双手叉腰，瞪着他：“我说要飞升时，你可还记得说了什么？”

仲献玉蹙眉，第一次打断她：“我怎么取笑你了？”

甚至于，他刚才分明是可以躲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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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话音落，周遭忽然起了一阵风，不似冬日的寒风凛冽，反倒十分温，更让人惊异的是，其中蕴着极其厚、极其纯粹的灵力。

也愈发显得他寂寥落寞。

宁松了气，转而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傻极了的问题。

在百年间，从一开始震惊到匪夷所思，到如今习以为常。九重天人尽皆知，向来淡漠清冷的离渊帝君从凡间带回来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仙，极尽。

仲献玉略迟疑了几秒：“没事。”

—

不等宁开，那几个小男孩中的一个果然没控制好鞭，‘啪’得一声在了仲献玉的上，发清脆的声响。

他是真的这么认为。

只不过的重不是这个。

垂星灯火落了仲献玉的眸，而灯火中，只倒映宁一人的影。

仲献玉思索了一番，了，认真地赞同：“那你打吧。”

“我？”

笑意浮在不见底的瞳中，像是手可及。

他当我不敢吗！

猝不及防被拉怀抱，宁鼻尖嗅到了一极好闻的、带着冬日白雪的香，她愣愣抬，恰对上那人低垂的眉。

转间，宁已经在天住了百余年。

短暂的沉默后，气急的宁当真了鞭。

树影斑驳，残缺的倒影落在了仲献玉的脸上，细细的雪黏在鸦青的发间，加之他又是一袭白衣，愈发清冷尘似天仙人。

语调极轻，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困惑。

宁意识揪住了他的袖：“你没事吧？”

“对！你明明也是个神仙妖，却偏偏不告诉我，还在我许愿要‘飞升’时取笑我——”

小孩吓得尖叫一声，当即掉跑得飞快。可是他跑得再快又如何能比得上神仙？

周围的百姓一听这话，顿时齐齐跪在地上，大喊着‘仙人庇佑’，场面极其壮观。

宁：……

宁气极反笑：“就算你该打，也该是我打，被旁人无缘无故打一算什么？”

“我还说过。”

“你刚才为什么不躲？”宁拍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宁从没有见过这么纯粹厚的灵力——不，甚至可以说是神力了！

“好。”

并且，它们此刻正不要命地往她的里钻！

“娘亲！快开！”一个扎着麻辫的小姑娘大声叫到，“是神仙！真的是神仙！”

既然对方都说了他不是凡人，当然不会因为这些而受伤。

动静闹得有些大，不少游人看向了这里，一便见到浮在半空中的两人。

“你这人怎么搞的？”宁掩饰般地大声质问，“你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生气？”

扬起的鞭怎么也挥不去，宁试了三次，终是放弃。

仲献玉看着又开始浮现怒意的小仙，无奈：“即便要生气，也该告诉我，是为什么生气？”

作势扬起鞭，仲献玉还是站在原地，不闪不避，目光澄澈地看着她。

“……因为你戏我。”

仲献玉毫不迟疑地伸手将前人拉怀中，侧挡在了她的前。

第4章 天   她笑起来，也还算好看。……

来不及思考底的人在喊什么，电光火石之间，被灵力裹挟浮在半空的宁终于反应过来，极其愕然地看向了仲献玉。

仲献玉中浮现些许笑意，“那请问宁姑娘，是为何生气？”

“若是宁姑娘许愿，天上的神仙，是一定听得见的。”

“因为你生气了。”

“小心！”

“我说——”仲献玉缓慢地眨了。

月光，白衣公衣袍纷飞，愈发像是——不，他就是九重天上的仙人。

“我以为，我被他们打了一鞭，你该兴些。”

宁别开脸，半晌后，闷闷地声音传来。

好像这样就能掩饰住她不了手的事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