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
宁一愣,意识开:“他——帝君没说过,我最近会来找他吗?”
宁偷偷抬,正对上离渊扫过来的神,那凉薄的眉一旦及到宁,就好似被风,变得无比温柔。
更何况,宁依附的,还是北芙往日里最、最崇拜的帝君离渊。
宁望向了殿外。
“我有让你去吗?”北芙歪了歪,乌黑的发丝绕着一红丝带,束在脑后,迎着宁茫然的目光,她恶劣一笑。
“从未提及。”北芙懒洋洋地开,她收回手,看见宁中闪过的无措,不由嗤笑一声,小声嘀咕,“……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了,真当帝君把你放在心上了。”
可惜她天资委实不,否则单凭借这份心与努力,再上一层指日可待。
她们中称她为“仙”,状似恭敬守礼,可总让人觉得有哪儿了差错。
宁垂眸,藏在袖中的右手指甲嵌了里。
她们不太看得起她,她一直都知。
“仙来此为何?”
北芙看着面前低的青衣小仙,不屑地冷哼一声。
由帝君离渊带上天,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欺负宁。
上有什么缺,那一定就是宁不能如以往在浮乌山林中那样肆意奔跑,那么随意地与朋友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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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因为当日凡间一诺,宁已经“飞升”天,但她的修为并不算稳定,因为在天这百余年间,大分时间都被宁用来巩固修为了。
离渊是真的从没和旁人说过她要来。
所以……
“想那么多什么。”离渊轻笑,语气轻松,带着些许安抚的散漫,“你可是我带上天的。”
想起离渊之前提起让她得空前去找他,宁带上了刚制成的百酿,一次主动门。
“帝君吩咐,除了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其中。”
无非是装作什么都不知。
二来,则是因为宁是个修炼狂。
“帝君在殿。”北芙地抬起,甚至懒得多解释一句,又别开去。
知后又能怎样?如同在凡间时那般肆无忌惮吗?
自从北芙到了离渊边事后,天然比旁人上一截。
思及此,宁靠在殿通往外侧偏门旁,小声叹了气。
“小儿别急。”离渊当日见状,曾安抚,“你只自己修炼,就算有什么别的事,也无需害怕。”
每次面对这群血脉贵的九重天仙女们,宁总有些不自在。
正如同离渊护着她一,宁也不想他因为自己而被旁人讥嘲。
“我来找离渊……”在仙守卫北芙冰冷的神压迫,宁声音越来越轻,终是吐了两个字,“……帝君。”
而她小心翼翼,努力地改变自己这在上的九重天上,生怕这梦如朝易碎。
她北海,在北海谁不尊称一声“帝姬”?之后又师从天外天中云镜海的同君。天外天是何等玄妙之地,光是听着都令诸仙敬畏。
所谓“一人得犬升天”,也是有限制的。
只是一件小事,她安自己。
她天骄傲,最是看不起这些依附于旁人的女。
世间万皆有其命数,饶是九重天上的神仙,也不能仅凭心意将命运随意更改。
被殿端宝珠散发的光遮蔽,离渊眸越发沉,似是想起了什么,又看向修炼许久却毫无展的宁,轻轻拍了拍她的。
……
宁以为她是在给自己指路,刚打算抬脚去,脖上突然被冰冷的东西贴。
离渊没给宁过任何禁足令,不过是她自己不太愿意门。
一来是因为旁人打量的目光,虽然伤害不到她什么,也没得惹人心烦。
脑里劝着自己要冷静,宁却半不敢抬,生怕对上北芙那双狭的凤中的讥嘲。
也正因如此,宁才要加倍努力,她不想自己被人看不起,更不想——
离渊为帝君,协理六界大小事宜,诸事繁忙,偶尔忘记些事,再正常不过了。
总是闷在殿里修炼确实没什么意思,自己也该门逛逛了。
不知是不是她多虑,可是宁总觉得如今在天的日太过满,既不用她担心生死难关,也不用她枉费心机去像别的小怪一样谋取机缘……好的像是一场梦。
北海帝姬北芙生骄傲,从不屑于撒谎。
毕竟她算是得了机缘飞升,但浮乌山林中的那些小家伙却不能全被带上天来。
若是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