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3)

但它太常见了、也太平庸了，在九重天上如此多的奇珍卉中格格不……亦如宁自己一样。

“来来来！此景此，不喝酒怎么能行？”

一直沉默的小仙忽然在正殿外停脚步，侧首看向了旁的缘邱。

常。

缘邱睛一亮，合掌大笑，兴冲冲地拉住宁上了他那被装饰的里胡哨的仙舟。

宁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毕竟是自己的本，天然便带着一亲近之意，可她张了张，终究没吐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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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神仙都可以缩地成寸，或是直接乘云飞行，偏偏缘邱就是要与众不同，他的仙舟又大又华丽，完全不似别的仙人那样清素雅，一路上招摇过市，惹极了。

不像是天空，倒像是一条河。

凉薄又温柔。

“害，那还不容易，我知一个好地方，你保准喜！”

原本宁极了这样的常，也发自心的为这样的特骄傲。

宁知他是好意陪伴自己，也不拒绝，而是笑着从自己的玉镯里取了那壶百酿，同样对着缘邱扬眉。

宁瞪大双，中不自觉地发了一声惊呼，有赶压低了声音：“——这就是月落河？！”

这表，总算有刚天时的洒脱活泼了。

宁抬起，上的月落河仍是那般邃，像是蒙上了一层雾，让人看不真切。

有老树说，清河一滴，可抵他们这些怪千年修行，还有虎妖说，若是有幸能从清河中捞一件宝——哪怕是一枚石，也是比得过凡人千军万的神。

“那可多了去了——不如你先说说，想看什么？”

“酒杯用你的，酒喝我的！”

不多时，宁落在了一片星空之。

别说九重天上了，就连她当初在凡间，亦曾听说过月落河的大名。

“我想逛逛。”

河面泛着的波光，一丝一丝的漾在了宁的周，偶尔有几缕划过了她的脸颊，浅淡如冰，偏又带着月的柔光。

与天的巍峨庄重不同，这里环境清幽，宁抬望天，只觉得天分外一片雾蓝，里像是有涓涓细，时不时的泛着波光。

缘邱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小仙，你上的，就是划分了天外天和九重天的月落河。”

宁又想起了离渊。

常之所以叫“常”，就是因为它太过常见，虽然脆弱，极容易因各原因而死亡，同时又拥有极其大的生命力。也许在它死时，一阵风过、几滴雨落、亦或是旁的孩童顺手拾起它扔到了别的地方——常都能再次焕发生机。

“月落河啊，不仅有很多珍宝，还是天上最尊贵的帝君的本源呢。”那时狐狸阿抱着那时小小的宁，“传说中月落河遍地珍宝，同样的，也十分危险，听说啊，只有帝君其中，才能免除一切伤害。”

连狐狸阿，也曾对宁叹过月落河的浩渺神秘。

“不用特意看什么。”宁答，“随意些，随意什么都可以——哪怕不是，只要风景好看——我就想去些没去过的地方。”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挑的地方！”缘邱得意洋洋地挑眉，手掌一翻，不知从何取了一壶酒。

“缘邱小仙，你知不知这九重天上可有什么着的地方？”

了，而是在她们中，自己的存在就是个荒诞的谬误。

“真漂亮。”她伸手，接住了一缕飘来的月，隐约间觉得自己掌心的肤都变成了透明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