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尽量不要门,若是无聊,可叫北芙来陪你。”
见她如此,宁反倒好奇,追问之,北芙无力招架,只得示意她凑近,压低了声线。
这是宁在九重天上最后的羁绊。
“没什么好去的!”北芙连忙摆手,“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总之,斩仙台就是很恐怖的地方!只有犯了大错的神仙才会被送去这里。”
那可是斩仙台啊,一旦跌落,神魂俱灭。
北芙接过茶杯:“有帝君在能什么事。”她一仰,将杯中的金风玉茶喝了个净,掩饰自己不自然的神。
“念元啊。”北芙,“他最近被调去了别的地方班,等过两日,我变将他叫来陪你。”
都是假的。
栽了栽了。
离渊这次没有言,北芙确实来找宁了。
鴏常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戏,离渊却不想被人看戏。
不过北芙充分相信离渊的判断,既然离渊让她不要将这些事,那北芙便不说。
所应当地将旁人当旗,竟然也会容忍一个小仙如此放肆。
……
宁闭着,本不看他,象征地勾起角,懒得回复。
“——是斩仙台。”
指甲狠狠刺了里,宁终于能卸去脸上作的伪装,只剩茫然一片。
“我看你们最近总是很慢,连念元也不见踪影,还以为神边界了什么事。”宁也没多想,笑着给北芙倒了杯茶,“没事就好。”
到来不过空换意难平。
斩仙台,顾名思义,就是要惩罚神仙的地方。
人世间十年恩怨尚且会争论不休,又何况这近百年的恨纠葛,让她如何能轻言放?
他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地安排好一切,却从来不告诉她缘由。
北芙从来不善于撒谎,她自己也知这,因而很快的转移了话题。
“还行,我在边境乐得逍遥,没人得了我。”北芙神闪烁了,终究没有将某些事告知。
宁见到她总是兴的,甚至难得问起了北芙神边境的况。
她看着华丽却空旷的仙,忽然不知自己该去哪儿,又或者能去哪儿。
当时帝君一提起荒地上有乔装潜,北芙便想起了宁曾提前过的人,事关天缘大阵的万年劫数,她没有犹豫,立即将事告知。
九重天上的神仙若是犯了错呢?
正如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一样,宁永远也无法回到离渊过往的那些岁月中。
如果是现在喜倒也好,毕竟虞央已经回来了,如若宁真的定决心,为了所之人,大不了各凭本事。
他警告似的看了鴏常一,对方恋恋不舍地退了殿,动作却也很快。
毕竟离渊只是让宁少门,并非明令不让她门。
可偏偏是过往。
等离渊走后,宁缓缓吐了一浊气,跌坐在床榻上。
既然他总是这般不说清楚缘故,那宁索也就将他的话当耳旁风。
正因着其恐怖之,在九重天上常年都是禁地。
“虞央并非我心之人,她是我从小到大的至,伴我之岁月良久,更曾与我一同上战场杀敌。”
鴏常心中直乐,他未曾想过,离渊竟然也有今天。
浮乌山林仍在,可她熟悉的人早已死消,此间再无亲友。
什么针锋相对,什么冷讥诮,什么嘲讽冷笑。
北芙不善言辞,生怕宁因此产生了好奇,拼命在脑中搜寻辞藻无果,索将她带去了斩仙台。
人若犯了错,有人间的刽手将他的颅砍。
离渊知鴏常来此,除了为了原本的剥离魂魄之事,域那边定也了问题,因而也不再拖沓,留来,只是觉得有些事必须要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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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渊必须离开,临走前,他看着宁,缓和了声线。
这倒是不曾听说。
那便有了斩仙台。
那些过往的岁月不堪回首,而如今的宁的朋友却都在九重天上,北芙、缘邱、念元,哪怕是份不明的禹黎——她却都舍不得放。
短短一句话,离渊自认解释的很清楚,却不知对于宁而言,宛如穿毒酒,字字毙命。
剩的便顺理成章,离渊令,若能捉住那人当即将他扔斩仙台。
宁顺着北芙的话问:“是去了什么地方?”她玩笑,“若是风景好,我倒也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