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3/3)

举动。

他越来越在乎宁了。

不止是因为那些幻梦般的场景，更是因为那一日少女毫不犹豫地挡在他面前，对着挑衅者气势汹汹的反驳时，可又净的模样。

那样的神采，是仲献玉一辈都不会拥有的。

可他想将其珍藏，如同月夜中的旅人，偷偷将一壶酒埋在明月，企图偷得一缕月光。

“仲献玉！”

后远远传来了少女的声音，仲献玉蓦然回，就见不远那条小溪边的树，穿着白袍粉裙的少女捧着怀中的一盏灯，正对着他笑，极其明媚，恍若空中月燃了星光。

仲献玉的边也不自觉地溢了些许笑意，他快步上前，走到了少女边，见她捧着一盏灯，仔细瞧了瞧，上面还描绘着浅粉的常图样。

常，是他最喜的。

“这是……”

“送给你的！”

宁双手捧着灯，将它递到了仲献玉的前，抿一笑。

“之前因为我的缘故，没能放成灯，如今就算赔罪啦。”

心中划过，如同絮飘落，搔的心尖起了意。

仲献玉再也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他以拳抵，轻咳了一声：“既如此，那我便收了。”

宁：“师兄别忘记许愿，虽说错过了仙临灯会，但没准天上的神仙也没及时去接收心愿，所以……现在也许还来得及？”

“好。”仲献玉垂眸浅笑。

他看着手中的灯，依照宁说得那样，许了心愿。

在最后那个字于心中落，仲献玉手一松，仍由描绘着常图样的灯飞到了空中。

远远的，万家灯火的余晖在后散尽，黑夜中本只有月和零星几星光，颇为暗沉翳，此时却忽然飘过了一盏灯，即便心中知晓它最终是无法飞到那遥不可及的九重天上的，可仲献玉心中的喜却也已经满溢。

足够了，他想，能在黑夜中拥有一盏灯火，便足矣。

“多谢师妹了。”仲献玉莞尔，“师妹怎么会想到去买灯？”

宁见仲献玉终于了轻松的笑意，心中绷着的那气终于缓缓吐，她翘起角，望着天空上的灯：“因为方才听了卖糖葫芦的大爷的话，又想起之前那些事，自觉对不起师兄，想要将功补过嘛。”

仲献玉不赞同地摇了摇：“你不必觉得对不起我，若论起来，最初还是师妹救了我，若是没有你在，我恐怕就要折在擎天门的后山了。”

这当然是一夸张的说法，仲献玉心思缜密，那日也不过是顺势而为，想要看看是谁要对自己手，即便没有宁现，仲献玉也绝不会让自己有事。

最多是狼狈些罢了。

可是他遇见了宁，如同一条被人遗弃在路边，从来都只能靠自己过活的野犬遇上了一位善心的好人，终是在最艰难的时候，受到了最纯粹的温。

“那你便更不必在意了。”宁摆了摆手，如同在师门时一样，放松，“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坐视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