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你总会知晓的。”
不过既然是“家中”,那也许是宣老托人所赠?
清风拂而过,散去了若有若无的霾,目所及不远是苍山雾霭,今日的白云格外厚重,压得很低,丝丝缕缕的如同传说中的仙雾一样,仿佛特意等候于此,要来接引什么人一般。
“仲师兄怎么来这儿了?”掩饰住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宁轻巧地带过了话题,也不知为何,分明该回去的她偏偏停了脚步。
“。”
“这件嫁衣,是我的一位朋友托我带给你的。”青云半阖着睛,似真似假地说,“这不是人家为了贺你新婚嘛,于是找了找家中什,好不容易翻来个好东西,托我给你送来了。”
故事讲完了,到师父你了。”宁舒了气,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那件嫁衣如此不凡,师父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但却不是青云付的。
……
思绪在宁脑中骤然爆开,她几乎有几分语无次,连语序都有些颠倒:“——所以嫁衣是你所赠
“宁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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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有动。
算算时候,其实宁也该回去了。
她本是在看风景的。
哪怕是仲献玉,也已经送了一对碧玉镯作为贺礼。
宁拧着眉,她先想到的是姜北芙,可姜北芙已经亲自将赠礼送到了她的手中,而后又想到了鸿蒙仙府的师妹,可是她们应该尚且不知此事才对……
这件嫁衣如此不凡,师父你为了得到它,可有付什么代价?
青云扬眉:“谁说是宣老儿送的了?”
宁知自己不该放在心上,也不该停脚步。
也不知为什么,这句话一直缭绕在宁的心间,可直到她换上了那件嫁衣,也还是没想通这到底是何人所赠。
宁总觉得这句话似乎有些古怪,但也没多想,随客了几句,便打算转离开。
心像是被一阵风开,宁怔在了原地。
这么一想,宁便:“宣老太客气了。”
仲献玉似乎也没想好如何回答,他挲了指尖:“我来看看你。”
代价是有的。
迎着宁满目疑惑,青云摇了摇。
早已穿整齐的宁蓦然回首,那抹苍白的影便撞了她的眸。
这话听起来像是质问,只是上宁那双澄澈净的眸,已经她微微抿起的,青云轻而易举地听了她的言之意。
……
然而就在一秒,她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回,就听那人边带着笑,然而他那双本该如夜般邃的眸,不知何时已褪去了所有光芒。
“我就知,你穿嫁衣的模样应该是极好看的。”
这句话说完后,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微风卷起宁的衣袖,似乎要将她向拉扯,仲献玉像是也意识到了这,他垂着帘,笑开:“当时就觉得你穿这件喜服,一定会很好看。”
布置好的“喜堂”在山最,宣老持要等到特定的时候才举行仪式,宁不愿呆在那里,也不想回山腰,便到了山最僻静的地方。
宁听见那白衣公这么说到,语调不复往昔那样尽在掌握之中的不急不缓,上扬的尾音有几分短促,像是被一堵通天墙堵在其外的风,戛然而止。
清冽的嗓音如风拂柳,仍如往常一样,可这一次好像又比以往多了些不清的绪。
然而就在她转的刹那,后忽然又传来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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