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璟深的大掌轻易便攥住了她纤细精致的脚踝,落下的吻让季妤偌整个人忍不住战栗痉挛,她带着哭腔说道:“老公, 不要。”
心猿意马的贺璟深微微恢复了一丝清明,他轻抬眉眼, 水雾氤氲的季妤偌也怯生生地看着他, 他低沉喑哑地开口:“今天就搬到主卧里来。”
季妤偌抿着嘴唇没说话, 她隐约感觉到贺璟深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再忍下去了, 搬来主卧就意味着他想使夫妻之实了。
而且此情此景就是最好的证明。
之前的几次他有擦枪走火之势, 但都没像今天这么彻底, 只差最后一步。
贺璟深摩挲着季妤偌的脸蛋, 声线中仿佛带了蛊惑般:“妤偌,你迟早要适应。”
季妤偌抬起眼睑,卷翘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 一副被蹂|躏惨了的模样,她干脆又挤出了一行泪,委委屈屈地控诉:“我等你等到凌晨三点,又是陪你又是安慰你的,结果你就这么欺负我?”
是欺负了,贺璟深反驳不了。
季妤偌见他沉默,又变本加厉地指责:“我出车祸醒来现在不过匆匆数月,因为怕对不起你,已经尽可能快地接纳我们俩的关系,可你总不能奢望着一蹴而就吧?”
贺璟深被她可怜的说腔弄得喉间干涸得厉害,“我要是想一蹴而就,早把你办了。”
季妤偌印象中的贺璟深寡言少语,矜贵优雅,断不会说出这样直白的话来,她明显愣住了。
贺璟深的喉结滚了两下,嗓音无比沉哑,透着克制隐忍的欲,“你以为你穿着那件情趣睡衣勾我时,我不想办你?还是你以为潜入我的酒店房间,故作神秘时,我不想办你?亦或者现在——”
他的话语顿了顿,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着自己,继续道:“贺太太,你是不是没搞清楚自己对我有着致命诱惑啊?才会三番两次不知死活地挑战我的忍耐力?嗯?”
“我本来就不知道啊。”季妤偌小声呢喃,她不是以为他喜欢曾向柔吗?
可现在贺璟深身上的危险系数太多,她没敢强行狡辩。
贺璟深自然很清楚她的想法,敛了敛身上的气场,不容置喙地说道:“你可以不搬到主卧来,但是要允许我自由进入你的房间。”
“那有什么区别?”季妤偌不满地反驳。
“区别就是搬到主卧来,会做但也不限于刚才那一系列行为,你很清楚,而允许我进你的房间,就不会有超过刚才那一系列的行为。”
季妤偌听明白这几句拗口话的中心意思,不就是说搬到主卧他极有可能做到最后一步,不搬起码还有缓冲适应的机会。
即便知道贺璟深的退让不过是温水煮青蛙,可她似乎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季妤偌直盯着贺璟深的眼睛,磕磕绊绊地要求:“刚才你太过了……不能每天这样。”
贺璟深的嘴角缓缓上扬,言谈之间是藏不住的戏谑:“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每天这样?我是嫌自己命太长吗?箭在弦上又硬生生忍住,我没自虐的倾向。”
“谁让你箭在弦上了?还不是你自己的问题。”
贺璟深轻描淡写地威胁道:“再说,我看你今天能不能走出这间房。”
季妤偌的双脚落了地,很有危机意识地远离了他,“我还要去店里解决问题,不能跟你消磨时间。”
说完便落荒而逃。
贺璟深的脸上尽是愉悦的笑意,那些承载着难受的过去,对他的影响好像没那么深了。
季妤偌回到房间,立刻反锁了门,她背贴着房门,心跳依然紊乱不堪。
想起刚才在贺璟深房间发生的事情,她就有股火烧火燎的羞赧之意。
怎么就让他为所欲为了呢?她那一刻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啊?
季妤偌沿着房门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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