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猝然窜至面前, 嗅了满鼻。她将脸贴在他怀,蹭了几许香味,这才安定来。
这味唯折丹上才有。
她看也未看,整个人放松地蜷在他怀里。
她仍闭着,地说:“折丹在, 我不怕。”
折丹愣了一,冷哼:“你未曾睁看我,就这般笃定?假若是别的男呢?”
他若没及时赶到,抱她的兴许就是白无常。这般猜想,他眉不禁拧得更。
“不想睁……”妙心忽然止了笑,嘟囔:“睁便梦醒,醒来你就不会再抱我。”
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折丹问:“醒来我为何不会抱你?”
妙心兀自呢喃:“梦里的你才会像以前那样温柔,对我也好。我不想醒来,醒来什么都没了,你也不好了。”
她虽因醉酒说得断断续续、语无次,折丹也大概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是在埋怨他对她不如往日那么好了。
他对这个指责颇有些费解。
除却最近因为不死城的兴建忙了些,但凡有空,他都会在岛上陪着妙心,目光恨不能时刻粘在她上。
而每次远门,他都会尽快赶回来,因为知妙心会蹲在山谷的树等他。
陆吾曾笑言:“妙心有时一等就是一整宿,活像只被遗弃的幼兽。”
他登时心疼不已,便直接与她说,叫她以后再也别等。怎料她气呼呼地瞪他:“以后你就算求我等,我也不会再等你!”
说罢,她跑回屋,两天没理他。
折丹不知所措,便问陆吾,陆吾说:“说多容易错多,仙尊往后还是少说,默默陪着她就好。”
陆吾是一没开过的老铁树,男女心思都不曾有过,哪里能对症药地给建议。
而折丹这棵铁树也是第一次开,也没经验,问错了人,还觉得有几分理。他果真话少了许多,在妙心旁只默默听,唯有她主动提问时,他才开答两句。
不曾想,妙心的话也变得少了,甚至屡次躲避他,宁愿去大泽找虾玩耍,也不愿与他在岛上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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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丹前前后后寻思一番,该不会因为他话少了,她便觉得他冷淡了许多吧?
“为何觉得我对你不好了?”趁着醉酒的妙心仍有模糊的意识,他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