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陈音希和杜鹃看周良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你当什么穷酸儒生呢,君乐康就该把你留在蓬莱太微宗的危机公关。
陈音希:???
“这,这不好吧。”
“非也,小生是有求必应。”
杜鹃:“本想阿谀奉承一番,却没料到韩君是个真槌,不领。”
他悻悻地收回端起来的架:“姑娘们是冲着他那柄麒麟金戈,还有一麒麟铠去的。有求于人,不得不委,算什么钦慕?无非也就是仗着权在握,欺负人罢了。”
他一手拎着战靴,一手伸床榻去,臂一捞,就把距离自己最近的机姑娘拎了起来,二话不说丢了去。
虽然不喜,但偏偏和他们混的不错,甚至与孔乐康能上朋友,还让嬴黎尊称一句周公。
周良:“不是要钓凶手,你把刚刚他丢人的那段画面截来,匿名传到网上去。就说韩君嫖完不给钱,还待机人。”
“傻都能混上分神修为,还不是权欺负人——对了。”
她啥了就等着,这事她也没掺和去啊。
又来了,早就看来,周良他确实不太喜修行人。
“怎么了,”陈音希莫名其妙,“你那执法记录仪开着也没用,杜鹃都说了,血腥镜是不能播的,谷洪的尸首一,频就不会切到你这边来了!”
周良:“引蛇,不得已而为之。大不了事后我向他歉就是。”
陈音希:“……”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陈音希,可太熟悉这自导自演方式了:社媒不是成天这么营销吗!
这还不算完,堂堂韩君,穿着一只靴、拿着一只靴,就这么单脚蹦跶到门边,瞪了一杜鹃,又瞪向陈音希:“你给我等着!”
三名服务型机人,全被韩叔剑丢了去。
有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陈音希看他:“你嘛,嫉妒?”
她说他损,周良就拐着弯说,损的不是他,是因为陈音希够损,他才会损主意。
“抓人归抓人,不带这么污蔑人的吧!”陈音希说。
周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他穿着里衣,蹲在地上,抄着袖笑眯眯:“待到抓住凶手,再请杜鹃姑娘面澄清,说视频是有仇家断章取义。不是韩君殴打姑娘们,是他与凶手对峙,怕伤及无辜,才将姑娘们送房间。
陈音希:“说人话。”
书生外袍都脱了,只穿着里衣,白净的一截脖颈来。在杜鹃和陈音希两位姑娘面前,周良也不害臊,瞅瞅这个,瞅瞅那个,然后学着陈音希的模样,完全不顾形象蹲了来:“这是被丢来了?”
周良话说一半,突然来了神:“陈友,你的义可以录像对么?”
周良一哂:“若是姑娘们是钦慕他本人,倒是可以嫉妒嫉妒。如此这般,不值得。”
周良一良心上的负担都没有,他笑眯眯:“为人献策,得看人需要什么。读圣贤书的人,就与他讲孔孟之;沉迷修行飞升的人,就与他谈谈五山六城的世家宗门。你看,陈友,我是为你谋划策,这主意自然是要对你的路数,对吧?”
陈音希今天算是明白了,祖宗们说得对,这天底最损的永远不是地痞氓,而是读书人。
陈音希:“你嘛?”
“我记住了!”韩叔剑说完,“嘭”得一声拉上门。
说他虚伪吧,他自己穷的叮当响,倒也不算站着说话不腰疼。
陈音希:“…………”
难得这位老板的笑容中没带讥讽:“恼羞成怒了呢。”
她在这边莫名其妙,杜鹃却盯着闭的房门笑了起来。
“你够损的啊你,”陈音希简直对他另相看,“连韩君都敢算计?”
不通,脆就动手。
闹这么大阵仗,周良也从走廊另外一段好奇冒。
杜鹃刻薄归刻薄,但也有人……机人的底线。她光学镜闪了闪,为难:“韩君为我等破案,这不是欺负老实人么。”
周良:“……就不能有一次让我云完么!”
陈音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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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时我亲手写个帖,就说自己是同样暂居华阁的旅客,嘘一韩君战绩——不止能还他清白,还能给律法宗增光,一举二得,岂不哉?”
“这怕什么?”
陈音希:“冲着韩君去的,还能不是钦慕他本人?”
周良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古人有云——”
“韩叔剑这人还行,”陈音希想了想,说,“人傻了,倒是不坏。”
周良啧啧摇。
动作鲁归鲁,却是留了力。凭借机人的理运行速度,丢去的机姑娘踉跄几步,也是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