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到打翻面前的杯盏,盯着她的脸似喜似怨的复杂神,她就已经清楚地知,她费尽不知多少心机,手上不知沾满多少无辜的鲜血,终于抓到了这个男人的肋。以后,只要她手里着这枚肋,莫说是娶她为侣,便是让南华为了她去死,南华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她理应是十分兴的。
但南华不知真相,她却瞒不过自己。就算玉佩已经被她攥在手里,就算那个幼时无意间救了南华的女现在已经带着她肚里的孽一同化作焦尸,就算……就算她不停地暗示自己她就是当年救了南华的那个人,她的心中还是不由地涌起一阵阵苦涩和心虚。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救了南华的偏偏不是她呢?
莲华手心里的玉佩攥得越发了。
虽然木远仙君已经亲自开表示南华仙君并无大碍,但为了表达对归一宗的敬重和对南华仙君的关心之意,大分宾客还是选择不回客房,就在主殿等待南华醒来。
等待的过程总是漫而枯燥。为了打发无聊时间,大殿里有些人选择直接盘坐修炼,有些人则闲聊起今晚发生的另一件小事来。
今晚,就在南华仙君吐血倒之际,归一宗后山的一座偏殿不知为何竟然突然着起火来,住在殿中的一个女炉鼎来不及逃脱,连同腹中的孩儿一起烧死了。
据说那女炉鼎护心切,等众人从废墟中找到她烧焦的尸时,她的手还牢牢地护在自己的肚上。
这件事虽然关乎一大一小两条命,但毕竟在修真界生生死死实在是家常便饭,死的又是一个小小的炉鼎,于是众人只是唏嘘叹两声也就不再提及了。
“见过木远仙君,仙君请小心!”负责守山门的二位弟刚给木远仙君行了个礼,就见到木远仙君竟然摇摇晃晃,神志不清地从他的青葫芦法宝上直接掉了来,两人顿时大骇,连忙飞奔上去,十分幸运地联手把木远仙君接了来。
“仙君,仙君?”一靠近木远,他们就闻到木远上的酒味,刺鼻又熏人。
“你们是何人?”木远显然喝得有些多了,说来的话都有些糊不清,素来温和笑的双眸,此刻竟然带着狠的寒意,只是飞快扫一二人,就把这二人吓得冷汗淋淋,动弹不得,不由地就在心里暗暗回忆着是否他们在哪个地方得罪了木远仙君。又见木远仙君神不善地瞪了一自己的臂弯,那两人连忙自觉地把扶着他的手都缩了回去。
木远仙君的神这才稍稍放缓了一些,不再搭理这二人,继续摇摇晃晃地爬上了葫芦,向山门外飞去。
那两守门人见此面苦,互相看着苦笑一声,又连忙追上去唤“仙君请留步!”
木远仙君此刻竟是连话都不耐烦和他们说了,一双剑眉地蹙着,许是醉了,上的气势也不由地了一分来,顿时便把边不过筑基修为的两个弟震得一血来,却又不得不着:“仙君……饶命!掌门……有令,任何人不得……不得离开山门半步!”
“掌门……?”木远仙君今日也不知为何,竟然醉得这般厉害,慢半拍地重复着“掌门”二字,像是连太衍仙君都记不清来的样。
不过好歹态度是缓和了一些,外放的气势也终于全收敛了起来,两弟对视一,暗地松了一气,又再接再厉:“仙君还请原谅则个,今日实在是师命难违,弟才冒昧拦您的去路,毕竟今日发生两件大事,还意外死了人,掌门也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