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4)

从懂事以来，从未见过老母亲有如此激动反应，哪里再敢嘴，只能跪伏在地求老母宽恕。

张屠夫和众客看着他们一向疼喜的小红儿，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纷纷叹了气。

“这逆，死在外面我都不会伤心！”陆婆婆着帕拭泪。

一旁客问：“张兄此话何解啊？”

她看着封闻秉离去的背影，着算盘的指尖有些泛白，虽称不上漂亮却也清秀可的面容上缓缓浮起一丝苦涩。

“杏红，我本来以为只有你了解我的抱负，如今看来，却是我看错你了。”

“别说了。”封闻秉打断她，眉之间带上些不耐，“你们姑娘人家懂什么。”

“不行！我非要把那伪君的面给撕扯来不可！”张屠夫脸上泛起一丝怒意，猛地一拍桌，“他这么不冷不地吊着你，还不是为了占便宜？这么些年他几个月方才回家一次，要不是你隔三差五地给陆婆婆送些东西，她陆老婆能有如今的滋？你们再看看，那封铁刚才买了那么多东西，怎么也值个二两银罢，你看看他丢多少？半两！他就是知杏红你喜他，这才仗着你的喜，肆无忌惮地贪你的小便宜！偏偏还死要面，一天到晚装作沉默老实的样到招摇…”

“张叔！”杏红再也支撑不住，捂住面颊哭了起来，“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杏红一愣，抬眸对上封闻秉黝黑的眸，脸上带着些犹豫和祈盼：“铁哥，其实当今世风调雨顺，那些背上的蛮也已经休养生息不再扰边关，去了只怕也没什么军功可挣。既然，既然陆婆婆不同意，你要不，要不就别…”

张屠夫犹豫了一，还是继续：“面张某说的话是醉话，只因张某喝醉了，说胡话，还请在场的兄弟们莫要张扬去不给张某人面。”

等到在场一人纷纷表示绝不在外多嘴，张屠夫才：“那封闻秉，小名铁，虽是在乡镇里都十分有名的大孝，在张某人看来，却是一个十分龌龊不值得信任的人。”

封闻秉的话犹如一把尖锐的刀，划破杏红心脏，她只觉得仿佛有殷殷血从心房淌来，浸她的衣裳，让她觉得又冷又疼。

“铁公怎么买个膳如此之久，可要我过去接应一？”

“铁哥……”杏红看向封闻秉的眸里甚至带了一丝祈求，“这一去山，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有归期，别说是陆婆婆，就是我…们，也是想念你的。”

想起母亲决的态度，封闻秉眉不由皱了起来，对杏红：“母亲素来多亏你的多加照应，你可有什么办法能让她答应？”

“杏红妹，你这又是何必，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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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你别说了！”杏红打断他，眶有些泛红，“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愿意的。”

在旁的客虽不说话，但也都把两人的互动目睹得一清二楚，脸上均都带了些复杂的神。

“我们明人都看的来，小杏红对那封铁有意思，你说他们俩总也算的上青梅竹，那铁心里能不明白？”张屠夫，“可你们看看他？却是揣着明白当糊涂，既不拒绝也不答应，吊着我们小红儿一吊就是这么多年？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阿姝在一旁轻声安：“莫要哭坏，到时候受罪的还不是自己。”

“阿姝姑娘有所不知，我今生最大的罪孽就是生了这逆。”陆婆婆哭得嗓都哑了，“这逆和我们这里所有的人格都不相同，天生寡淡凉薄，功利权势望极重。知我们这小地方没有大官的机会，千方百计要往外跑，要不是他对我这个娘的还有些敬畏，只怕我也栓不住他这么多年。”

蓝离探往门外看了看，又返回屋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