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状况。
呵,左不过是某老戏骨演技生平头一次遭遇滑铁卢,千方百计找人往腿上浅浅划了一刀回来,谁料对面那人却早被局外人透题,面对老戏骨绿茶哭诉无惊无波,甚至扭头就走。
老戏骨心态炸了呗。
念及此,泥人小嘴边不由挤出了几条裂纹,又在对面那人的视线中讪讪收回。
“咳咳,说到这,你猜我晨时还去了何处?”小孩瞥眼收回,知道他不会理会,自顾自又道,“我去寻了当初带走我的女人,就是刚来江南那日的疯婆婆你知道吧?”
男人微微颔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划痕不够逼真?”
“那婆婆虽言语失常,可神智尚为清醒。初见那日我便听着她心中哭泣呼唤亡夫亡子,那时尚不觉有异。昨日听你提及张家码头,我才想起那人夫子生前都在张家码头工作。”
赵既怀捻着残破衣角,“不该啊。”
“晨时我飞去那婆婆院落,巧见她悼念夫儿,细细聆听,可叫我听得了大秘密!”小泥人压低了声音凑近几分,神神秘秘道,“你猜,张家码头暗地里交易什么?”
赵既怀不露痕迹地往后躲了躲,终于抬了抬眼,“火器,军备。”
平淡语调俨然是早知这一切。
对头小孩愕然张嘴,脸颊旁结了块的泥巴片片掉落下来,“你怎知道?”
那人轻哼一声,紧凝的眉头似寻到了解开的法子,终于施展。
他没有应声,自顾起身扯下腰带,迈步床头。
仙鸽再问,“那你准备如何处置?”
“如何?”褪下残破外袍,背影只着洁白里衣,贴身光晕顺着流畅精壮的线条向下而去,他没有回头,提起幽暗凉意的玄紫金长袍,旋身恣意披上。
整襟提剑回身,落来一记挑眉,“张家什么勾当不归我管,但自有人感兴趣。”
提步开门,他顿足回头,眉心微抽了下。
飞扬的眉往西屋木盆扫了眼,“去洗干净,接你娘亲回家了。”
天幕拉开不夜江南的帷幕,华灯初上,百里结彩,喧闹繁华自天边蔓延到脚下。
男人提剑而行,恣意潇洒,微凉的夜风萦绕着那意气的长袍与墨发。
不是苦肉计不起作用,是小姑娘家家
害羞了!
前日夜里是他操之过急,一时动了□□,从模棱两可的暧昧直接跳到了生米将熟的状态,可不得使人又羞又喜,难以自持?
退一步讲,这叫欲迎还休。
赵既怀敛了敛眼下笑意,提步跟紧了前头带路的鸽子。
小白鸽挥振着翅膀,小脑袋上头尚有一簇呆毛和着泥水没擦干净,诙谐可爱。
听着身后男人内心的自我圆场,仙鸽又愁又喜。
喜是想看到这莫名自信的男人见到钟白和旁边人时的崩溃。
又愁这样下去,自己何时能回到天上?
循着耳旁的声音飞行不远距离,仙鸽栖在一处树梢,垂眼向下
女子彩衫随风轻飘,青丝垂落,巧笑嫣然,青衫公子温文尔雅,文质彬彬。
两人有说有笑,又生得郎才女貌,如此站于夜色河岸边,岂不美哉?
“师妹喜欢此处吗?”
女子抬目望去,紧凝的眉心微微舒展。
“喜——”
细眼瞥见后头沉眉凝目提剑走来的男人,迸到嘴边的勇气生生兜了个弯又咽了回去,“喜——不喜欢呢,呵呵,好问题啊师兄。”
说时,阴恻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嗯?小白喜欢吗?”
钟白退后一步,惊奇地盯着男人大腿处,“大师兄怎么来了?腿不疼了?”
“疼。”男人冷笑一声,“但不及思念小白的心疼。”
“呵呵……”
瞥着此处氛围隐隐不对,裴翊讪笑一声,脚底生风,“我家走水了,告辞。”
只转眼,河岸边只剩了二人一鸽。
钟白自知自己早些时候忽然逃跑,现下又寻着裴翊师兄有说有笑,显然引起大师兄愠怒,但她本意便为如此,便梗着脖子往侧边挪了挪脚,“呵呵,大师兄这么凶,把裴翊师兄都吓跑了。”
男人沉着脸,“怎么,舍不得?”
“倒、倒也不是。”饶是心里打好了准备,但真见着大师兄面上露出往日难见的怒意,她的心底还是发了怵,“就、三个人一起,热闹嘛……”
男人目色灼灼紧盯着她,不解和愠怒爬上眼底。
他提步逼近,“小白说过,心底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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