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是告诉你了,惜槐为了给你取那清灵草,受了那噬魂兽两掌,性命堪忧啊。”
雀熙惊愕,讷讷道:“可那西山涧离这儿……”
“仙姑赎罪。”白发须眉的老者便是弱蝉老君了,他的个子很小,不过到太虚腰迹。
他歉意地抱了手,躬身道:
“昨儿个,我那西山涧的噬魂兽不知从何闻见了诱引素的味道,忽然发狂冲破了结界,直冲到了仙界了。哎,照理说,噬魂兽笨拙粗鲁,一般情况下是难以攻击到仙君的,但仙君恰为了寻给仙姑解酒的清灵草,这才与噬魂兽正面打了起来,也是由此,受了重伤啊!”
竟然都是真的……
雀熙瞠目结舌,她怔在了原地。
惜槐为了她,真去会了那噬魂兽。
她僵硬地回过身,恰对上惜槐弯着的眼。
他的身子很孱弱,只能倚靠着仓颉吃力地站定,却还是笑着宽慰雀熙:“小白无需自责,不过是与那噬魂兽过了两招,再修炼个百八十年,便无事了……咳咳……”话未说完,他的胸膛就剧烈地起伏了起来。
一滩血迹,明晃晃地落在皎白的仙袍上。
“大师兄——”
……
带昏迷的惜槐回屋。
仓颉褪下惜槐的外袍,男人矫健的身躯上果真有两道骇人掌印。
光看掌印之色,在场众仙便倒吸了一口冷气。
太极仙姑拿了几位灵药喂他吃下,又结印为他医补。
众仙焦急地围在床榻边上,只有雀熙赤着脚站在门口。
她抠弄着门口的木框框,神色莫测,却也算不上好看。
神仙渡劫,难免是会遇到些七情六欲的。
她初回了雀熙的身份,就清楚地知道自己该摒弃身为钟白的情愫。
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人,何能再容纳下另一人?
雀熙是如此理所应当地想的,可在再次见着大师兄熟悉的面容时。
她却难以控制地,产生了动摇。
情绪也失了掌控。
由此,雀熙才开始躲避、甚至厌恶惜槐。
她当是如此,就能将一切掰回正轨。
可在获知他为了自己受伤时,她却完全失了控制……
“好了。”
太极仙姑如释重负地一声,雀熙立马拨开了众仙趴到了床头。
他仍然紧紧阖着眼,眉头紧锁,好像在忍受巨大的痛楚。
雀熙紧张地盯着床上昏迷的男人,脱口而出:“大师兄他为何还不醒?”
说话时,床榻上的男人眼睫颤了颤。
太极仙姑拍了拍雀熙的头顶:“惜槐仙君受伤过重,我方才不过为他护住了元丹,具体养伤,还要靠后续慢慢的修养。”
太虚捻着袖子探了进来,意有所指地站到了雀熙身侧:“可惜槐住的这泊居暂时还未有新神仙入住啊,谁来照顾他?”
“此事由雀熙而起,自然要由雀熙负责。”仓颉道:“况且,你与惜槐早已熟络,自然是由你照顾惜槐为妥当。”
“是啊是啊!”太虚拍了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记着,你和惜槐当初是在奔月的庙里,拜过堂的来着……”
雀熙悲切的神色僵了下,稍稍涨红。
她捏了手心,挣扎着开口:“此事确实由我而起,我会留下来照顾大……照顾惜槐仙君的。”
“成。”太虚一乐,顺手掐了个咒,手中便出现了个大包袱,“你今夜便不用走了,你那点行囊我都给你带来了,喏,好好照顾我们惜槐啊!”
“……”
几个神仙抿着唇角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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