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郁墨凤眼生得极其好看,半潋的时候,便会晃起懒懒倦色,偏他总是带着爽朗明悦的笑容,以此向别人展示脸上浅浅愉意
于是,眼尾天生自带的阴沉气息在这极具迷惑性的笑容背后,悄然消散
黑色发带连着他高高束起的马尾被风一同吹到胸前
冷血萧寂的少年,脸上没有一点笑意,离了那张骗人的面孔,他看上去再没那么容易接近
秦子恒看着面前这只警惕的花栗鼠,眼过血色,他轻声问她,”怎么样?我有吗?”
徐右右从他颤抖的尾音当中,感到他对于搞死自己的执念和渴望,她不禁垂头看了看脚上金铃,还在
她还活着
然后,少女执过了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庞
少年眸点微动,他的手掌几乎覆住她大半张脸,浅浅红晕在他手下散开
他最讨厌和别人接触,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日天色很好,少年的心中没有太大抗拒之意
她像一束几近透色的阳光,像行过路边随时看到从树上落下的花瓣,像春日里盛绽的妍景,更像这世间一切美好又脆弱的事物
转瞬即逝,却也时时刻刻,无孔不入他的生活
银铃微微响动,掌下是柔软娇弱的肌肤,秦子恒只听她自信的言道,“只有我呀”
少女就像初见之时一样,那双眼睛藏着满满的坏意,”我还知道,你会非常爱我”
非常,爱她
秦子恒细细咀嚼这几个字,却找不出什么令他感到新奇的东西,他抬起了眸,浓黑之地兀的照进微弱光芒
他像是在学习新鲜事物一样,复刻一样的跟着她说道,”非常爱你”
少年顿了顿,脸上流露丝丝奇怪的表情,”可我,为什么会爱你?”
徐右右难得找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回他,她随便忽悠着他,”就像张同门那样,命中劫数你懂吗,我是你命定的人”
秦子恒没注意听她说话,只是感受着她的触碰,似乎这才是他更加感兴趣的东西
她握着他的手腕,这份温度让他感到舒适,他像久居山洞的冷蛇,一下被人抱了起来,温柔暖和的抱着
葱段似的手指不小心插进铃圈同他的手腕缝隙,雪肌被斑驳的日光盖上,少女的金眸为这春园自渡上浅镜,他清晰的看见了她眼中的他,面无表情
少年换上了笑,”这不可能”
他像是为了确认什么一样,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拢皱的纱裙在空中划过一道虚影
徐右右条件反射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她睁大双眼,”你干什么?”
不爱就不爱,难道想给扔她进湖里,完了,她本来是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这下直接给自己转到死路
花栗鼠在他怀里发抖,同暖阳颜色相近的圆瞳不安转动,她在怕他,那点不安之下,怕是也在想着怎么逃跑
秦子恒为这个认知感到愉悦,从前的她,不会在他面前有这样的表现,她只会觉得他和煦,卑微,低贱,可以任人践踏欺负
少年垂眸,她耳尖有抹诱人的红,惹人想要毫无怜惜的品尝
他想,于是也这么做了
少年试探的舔了一下耳尖,怀里的少女不敢置信的抬头望他,却见他眼中搅染混乱欲色,清透的黑眸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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