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痛得直叫,他跟个橡泥似的被人朝两边拽去,只觉得上东凉一块西凉一块的,冬天的大厚羽绒服都没能挡住这冷劲,让他终于忍不住将撑开了一条,胆颤心惊地向前边看去
很好,那边拉着他的是跟们一伙的年轻姑娘,是他们活人阵营的。
他心神定了定,鼓足勇气歪过去,视线正对上拉着他上半那群因为用力过度更显得面目狰狞的鬼群们。
陈松:“……”
他两一翻,终于彻底了过去。
见他人都了,跟陆见清抢人的鬼们好像也没了要抢他的兴趣,为首的老太太鬼脸上似乎还透着心虚,松开手慌忙撇清关系:“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想把他带去好好教一教他什么才叫真正的音乐,谁叫他那么不禁吓了。”
她说着还倒打一耙,厉荏地对着陆见清:“还有,要不是你这个小姑娘非要跟我抢人,也不会成这样了!”
陆见清双手抱臂,抬幽幽凝视着对面的鬼:“人是被谁吓的,你这个鬼心里没数?”
鬼老太:“……”
陆见清继续慢悠悠地:“这人了你们这儿一趟,先是受了惊吓不说,被你松手时那么一摔,脑袋里指不定会摔个什么伤来,去后总得好好检查检查吧,来来回回的医药费住院费,哦,还得加上误工费和营养费,这一笔笔的钱,你那么大年纪一个鬼,不会还想着跟我们年轻人赖账吧?”
鬼老太气得直发抖,她颤抖着手指向陆见清,想反驳又说不话来:“你,你——”
她死了那么多年,还是一次看见这样的年轻人,居然连鬼都敢碰瓷!
陆见清非常理直气壮:“什么,我连神损失费都还没跟你们算呢。”
公寓里的鬼们:“……”简直想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胆大到敢从鬼的袋里掏钱的活人?!
同行的几位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倒是周望奇怪地咦了一声:“不对啊。”
他上前一步,躲在们后仔细看了看飘来的鬼群:“我来之前看过报,四楼这件房原先的住应该是一对年轻的母……”怎么这会儿飘来的,全是帮老老太太,最年轻的看年纪起码也有五六十了。
陆见清地哦了一声,抬向对面的鬼们瞥去:“原来还是私闯民宅。”
“什么叫私闯民宅!”一听这话的鬼老太当场就不了,“原先意外死在这儿的母到时间去地府投胎,这房就是没主的,既然没有主人,我们住来又有什么不对!”
“话不是这么说的,”周望意识地辩驳,“就算是这样,你们未经他人同意,擅自住来还是算私闯民宅,况且你们这些年闹的动静,严重影响了附近居民的生活,这……”
“我们闹什么动静了?!”那边的鬼们听他这么说,顿时不兴地,“先前住这儿的鬼闹事是他们闹事,跟我们这帮后来的有什么关系,我们这群老家伙死后一个鬼呆着孤单,想多凑些鬼住在一起个伴还有错了?”
“就是!这都什么年代了,哪个鬼的事你们找谁去,不要随便把什么脏的臭的都栽到我们上!”说话的老鬼愤愤不平地对着周望,劈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像你这样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得亏是在现在,要是放到旧时候,指不定又是个糊里糊涂的昏官!”
周望:“……”他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