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2/2)

她只能将哽咽的声音压去，一字一顿地说：“对不起，无咎。”

于是红衣少女在人放手的一刻拉住了他的袖，踮起脚来——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比她很多了，像棵的树。

傅清咬牙：“把她还给我——”

霍桑想说什么，可一开嗓音都是哑的，傅清冷着脸，沉声问她：“哭什么。”

事态已经一偏再偏，兵们悄无声息的看着，修仙门派的众人们一雾。

“是牡丹。”

他说，“你以前那么对我，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霍桑泪婆娑地回去看，就见傅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她后，抬手拽住了她的发带，亲昵的勾在指尖，脸却冷得吓人：“霍桑，别我打你。”

她靠近他的耳畔，很小声很小声地说：“傅清，你蠢死了，要是我想丢你，又怎么会回去找你呢。”

瞬间鲜血四溅刀刃，碰撞爆炸声，比比皆是。

霍桑想，难怪每一次回过后，系统都要将她的记忆清洗一遍。

*

原来背负着过多的与恨，也是如此折磨的一件事。

她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

霍桑：……

霍桑闭了闭睛：“傅清，你相信我好吗，我有必须去的事。”

那时她未曾考虑过这么多，乍然得知真相，只剩恨意绝望，满心想脱离这个谎言构筑的莫比乌斯环。

这世界哪里是虚假，它明明有那么多悲别离，那么多人的杂在一起，每一她都能觉到心脏有力的动。

他本不知他摘来的是芍药，本不是牡丹。

可方无咎看了半天，忽然就笑了。

方无咎一跃而起，凌驾于众人之前，他整个人变成了一团黑雾，速度之快就像风带着一阵雾抵达，突然而至，将霍桑包裹在雾气里。

霍桑也跟着笑，只不过是一边笑一边掉泪，也不知是笑还是哭。

拜托，现在正在打仗，是你回忆悲伤往事的时候吗？

他很确定的说，“因为你从来只喜牡丹。”

系统没有反应，也不知是不是去跟主神反馈去了。

方无咎毫不相让：“你以为她的痛苦来自于谁？”

少女轻轻的呼打在他的耳垂上，“你相信我的，对吧。”

“你……”

他向后退，裹挟着霍桑猛的飞至半空中，落在兵大军中。

霍桑觉得眶特别酸，酸涩到她控制不住落泪的冲动。

她忽然就想起很久以前，来玉隐宗串门的小公贪玩将她的牡丹扫落一地，被她拎着鞭的嚎啕大哭，第二天却又地上门来，手里攥着一把皱兮兮的：“妹妹，喏，赔给你。”

这都是她的错，因她而起，也该由她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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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的方无咎皱了皱眉。他突然打了个响指，周遭蔓延了黑雾，接着兵们像是收到了什么信号，开始了攻。

霍桑了鼻，将上的发簪来，遥遥地问他：“方无咎，你看这是牡丹，还是芍药。”

后脑却是猛地一痛。

丢他？她是女啊，哪有选择的资格。

他疯了一样的持剑冲向兵，三尺之本没人能近，完全是一个人形绞机。

这个场面如果不和复杂的局势挂钩，更像是一场三角恋的修罗场。

霍桑有无奈，她也就只能趁着系统不在的时候放飞自我了。

他放开手，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你每次都要选择丢我吗？”

寻声而去，是族中人，周围的兵还在安那个被抛弃了的一脸受伤的族男。

就连边人的温度，也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傅清最见不得她这个样，他宁愿她冷笑，傲的看着他质问他凭什么她的事，或者脆再绝一，这样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心，狠不心来去她。

霍桑只能挤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人群当中突然有人吼了一嗓：“别信，我娘当初也是这么说的，后来再也没回来过。”

傅清几乎是一个眨的功夫，就失去了霍桑。

那么小的簪，隔得那么远，任谁也是看不清上面究竟是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