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还是闭嘴吧。
正准备走,她轻缓的声音响起:
嘶啦一声,腰腹忽然一片冰凉,他猛地回神,低就看见自己黑短袖被人扯开一。
黎明破晓时分的光线柔和清冽,薄薄一层洒在她的上,即使多了一幅镜,侧脸廓依旧熟悉,还是自己记忆里的短发,净又清。
他来时,双手还提着四个急救包,走近她看了两,语气冷淡,“这个就给你们用,你学生在前院,去那边找也不迟。”
“那行,疼死你。”
“嘛。”她地开问。
“躲什么,这叫礼尚往来。”
他单手卸她肩上的急救包,拉着她坐在一旁的大石上,托住她的掌心认真看。
衣摆上传来一力,他微微偏,便看见拿着碘伏棉签的许雾正仰看他。
他垂一看,那好像确实是被某个铁架划破的。
缩了不足半寸,就被池煜拽住,他掀起,黑眸沉静,尾双褶皱渐,静静望着她,一字一句:
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池煜脚往后一移,轻咳一声,“不用了,小伤而已。”
“池煜。”
他目光如炬,落在白的掌心上,不知是伤痕渗血还是心张,许雾竟觉得伤刺痛明显,缩着手就要回来。
好一个礼尚往来,那他等会儿是不是还要撕她衣服。
那是2010年的那场地震,他们第一次正式打照面时,许雾醒来见到他的第一件事——失手扯歪了他的衣领。
“没有。你衣服前面就破了,我只是不小心又拉开了一。”
池煜看着她行云的动作,在心里默默发问。
“…”
一把抓住她的小臂。
“没那么夸张。”她抿抿。
见着她垂的袖就要盖住伤,池煜实在看不去,真不知这女人怎么这么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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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煜轻嘶,低看某人,“嘛,谋害人民警察啊?”
“…”
几乎是想都不想就脱而。
窸窣的声响在背后,他闻见一阵淡淡的香味,是桃味儿。
不是,都不犹豫一的么?
“行。”许雾答应得脆利落,直接收手站起,装好东西就打算往前走。
熟悉的眸藏在单薄的镜片后,一瞬不移地望着他,那一刻,他仿佛回到了那个冬夜。
这个自己思念了十年的人,此刻离他仅三步之遥,池煜莫名觉得不可思议,像一场梦似的。
“许雾你一见面就扯人衣服的病怎么还没改?”
急救包的背带边缘糙,蹭过掌心被划破的伤,许雾皱着眉倒一冷气,反手背上肩,忍着没吭声。
“你转过来,我给你上药。”
这么多年,居然一都没变。
“血都渗来了,到时候手烂了你可别哭。”
说来奇怪,有些人就是有这个能力,只是叫一声名字,就能让他所有的不满都偃旗息鼓。
空气有一瞬间沉默,直到腰腹的伤被人猛地一戳。
“上药。”
他开始添油加醋地吓唬人。
她语气平静,贴好纱布,利落地收手,又蹲去要看他的小。
椅上,少女伏在他前,专心为他上药,然后说那句自己期待已久的喜。
他步意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