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跑什么。”一略带冷意的男声响起。
又是那个声音。
“松开可以,你躺回去。”
池煜有些意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还法。
她指着自己的肌肤,淡声应,“这个,可以么?”
被他攥着的右手手背上,针刺的伤凝着一颗血珠,此刻正挤压染在他的掌心中。
池煜,“记得就好,看来脑不傻,不然我妈白牺牲了。”
许雾随意趿上脏了的鞋,快步往外走,她要去找外公。
“你是?”她开时声音略微沙哑,忍不住清了清嗓。
他手一顿,看着她几秒,忽然有些兴趣,觉得她极力维持冷静的样还蛮有趣的。
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她低呼声。
“歉没用,她人也回不来,”池煜扬眉问她,“你拿什么来还?”
这人真的是奇奇怪怪,暗骂了声奇葩,她又挣了挣手腕,脑袋却忽的一阵眩,跟着的前一黑。
还剩五分之一的,猛地掉自己手背上的针。
许雾微愣,她记得的,她记得这双睛。
背着光,许雾看不清人,只看到一个瘦的影,微微皱着眉,挥手推开他,却不料被他一把握住手。
“记得了。”她。
“…许雾。”
伴着旁边人的一声惊呼,有滴滴答答的从针。
许雾知自己欠他一条命,这辈都还不清。
“…没有。”沉默之后,许雾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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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明显宽敞了许多。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
思索几秒,他拉住她的手,止住她的动作,“没钱?”
后那位年轻的医生追过来正拦她,门的帘忽然被人从外面掀开,跟着步一顿。
“呵,还知疼啊,脑袋好了吗你就瞎跑?”
她朝声源看去,一个穿着黑T恤的少年正坐在床边。
少年应声扭,挑挑眉,“怎么,不记得了?”
一光线从门来,照在许雾的脚尖上。
“松手。”她懒得跟他废话。
“那认识一,我是池煜。”
“嘶…”
这人谁啊。
许雾再次醒来时,还是在临时搭建的防灾帐篷里。
他理着净利落的寸,侧脸廓清晰畅,鼻梁,睫很。
池煜抱着昏过去的人离开前,瞥了她扯的针和输,又看了一旁张的医生。
“醒了?”
许雾猛地反应过来,垂,又轻又缓地歉,“对不起。”
轻啧一声,“你们怎么还没我爸找来的医生靠谱。”
所以在一刻,池煜看见裹白纱布的少女,靠坐在自己的单人床上,一颗颗解开自己衣襟的扣,明明手指在颤抖,却偏偏面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