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的是一片竹林。竹叶郁郁葱葱,铺满了一路,竹林的最,藏了一间竹屋。
“来罢。”女声从屋里传来。
唐九宁推开门,只见蒲团上坐着一个中年女人,莫约五十来岁,满已是白发。她眉峰挑,神犀利,薄抿,是一脸凶相。
“见过白岛主。”唐九宁拱手行礼,忍不住多瞄了一。
白音手中的拂尘一甩,哼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在想,我是你娘的亲,应该会和你娘得很像?”
还真被她了心中所想,唐九宁略微尴尬。
“放心。”白音的珠悠悠一转,扫了唐九宁,“我和她得没一丁相似,你娘的面相温柔多了。”
这是在变相地说自己得刻薄么……唐九宁立在原地,低声:“晚辈不敢。”
“西边柜里有一幅画,你若是有兴趣,可以看看。”白音。
画?唐九宁闻言走了过去,打开柜门,里面空空,只有一个条木匣。木匣虽旧,边角有些许磕绊的痕迹,放在柜里却没有沾染一丝灰尘,可见主人时常拭,十分惜。
唐九宁打开,发现里面放着一幅画卷,摊开一看。一个年轻女的姿浮现在前,眉弯弯,在泛黄的画纸上笑得温婉,一袭鹅黄裙装,一把轻罗小扇,一颦一笑皆是明媚动人。
“这是……”
“是你娘。”白音说,“你还没见过吧。九阎最不擅舞文墨,定没留一幅关于你娘的画像。”
唐九宁看了白音一,这幅画她如此珍惜,对自己的亲妹妹定是有一番,当年又怎么会忍心赶她走?
“你一定在想,我当年为什么要将你娘逐灵奚岛?”白音看向她。
这位白岛主是有读心术不成?唐九宁暗暗惊奇,不敢作声。
“我是气的。”白音叹了气,闭上,似在回忆当年往事,“我们白氏一族,有一门算卦的功法,可以预知未来,当然,练得好也是可以预测人心的。”
难怪都知我在想些什么……唐九宁一边收画一边想。
“当年我修为不够,又想知她选择的路究竟是对是错。就给自己了血咒,不仅一夜白,连双也失去了知觉,丧失了行动能力。我付了如此大的代价,把算来的卦放在她面前,告诉她,她这一走便是死路一条,但她竟是……不死不休。”
“我气疯了,觉得她愚蠢至极,为了一个男人竟然把命给搭上。一气之就跟她断了关系,发誓这辈再也不见她。但这个誓言没什么意义……”白音苦笑,冷艳的眸里泻一丝悲恸,“她这一走,我本来就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唐九宁一时间不知说什么,默了半天才:“岛主,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凡事应该想开一些。”
白音闻言转过看她,脸上似笑非笑:“听到我能占卜未来,你就不想问问,你此番一去,会是什么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