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能同意?”
元祐帝:“无碍,反正只要他们吵起来,咱们谁也不上话。”
翌日是冬月二十九,元祐帝要上朝会,华就一直陪在母后边。
到了元祐帝要听阁禀事的时候,戚太后也要过去。
华撒地抱住母后的胳膊:“母后,我听弟弟说今日陈阁老、何阁老又要吵起来,我也想去瞧瞧闹。”
戚太后严肃:“朝廷大事,岂可儿戏?”
华:“就这一次,以后就是您跟弟弟求我旁听,我都不来。”
戚太后:“不行。”
华眨眨睛,再低:“父皇若在,他肯定依我。”
戚太后:……
都是先帝开的好!
“算了,我走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叫您为难了。”华松开母后的手,规规矩矩地行个礼,转便走。
戚太后抿。
看着女儿越走越远,就要跨门了,戚太后的脑海里便浮现南康公主笑盈盈讨好她的脸。
一个是先帝与别的女人生的,一个是自己的亲女儿,戚太后当然更疼亲生的。
南康要是不来,她知女儿在外过得好,确实不会太惦记,可每次南康来了,戚太后就忍不住想起华,想真有这个闲功夫,她宁可陪女儿闲聊家常。
“好了,只此一次,不为例。”
华才把一只脚探门,听到母后开,她立即跑回去,抱住母后撒了好一会儿的。
可华毕竟大了,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坐在先帝怀里或是藏在书桌,戚太后指了指听政殿的侧间。
华就躲在帘后,看阁五位阁老前后跨来,公爹与何阁老站在前面,其他三位垂眸敛目地站在后排。
行礼过后,陈廷鉴将手里的奏疏呈递给元祐帝。
元祐帝没接,:“先生念一遍吧,朕与母后一起听。”
陈廷鉴颔首,双手捧着奏疏,微微垂眸,抑扬顿挫地念了起来。
五十五岁的首辅大人形清瘦而修,穿一条绯的阁老官袍,面容俊逸儒雅,声音清,往那里一站,至少在容貌气度上就把其他四位阁老都比去了。
华看着这样的公爹,想起了小时候她陪着弟弟听课时见过的年轻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