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廷鉴:……
陈敬宗:“还有事吗?”
陈廷鉴:“不可冲动。”
太后毕竟是皇上的生母,皇上想要隐瞒真相,也是人之常情,他们要给元祐帝时间,让他自己做出真正的选择。
陈敬宗没说什么,回到堂屋,叫上华阳走了。
“跟父亲谈了什么?”
四宜堂,躺到床上后,华阳好奇地问了句。
陈敬宗抱着她,解释道:“还是上次雨夜那件事。”
华阳:“忙完了?”
陈敬宗:“快了。”
华阳便识趣地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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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下旬,戚瑾听到一个消息,金吾前卫退下去的一个叫孙福的伤兵夜里抓奸,把妻子许氏休了。
发生这种事情,不仅孙福丢了脸面,金吾前卫的人哪个又能忍?
戚瑾不知道也就罢了,他既然知道了,就没有道理不去探望。
黄昏时分,戚瑾派长随去侯府告知家人,说晚饭不用等他,他自己骑马去了孙家。
少了一个许氏,孙家现在更冷清了,买来的婆子一心照看两个受了惊吓的孩子,把戚瑾领到孙福的房外,确认尊贵的侯府世子、指挥使大人不需要茶水,婆子便带着孙福的两个儿子避入厢房。
戚瑾来过几次孙家,知道这婆子一贯如此,包括原来的许氏,待他也都战战兢兢。
戚瑾推开门,东屋里一片昏暗,孙福躺在北边的床上,好像在睡觉,又好像死了。
戚瑾走过去,站在床前。
孙福微微动了动,背对着他道:“大人吗?属下没事,您早些回去吧。”
戚瑾记忆中的孙福,是个有些本事的年轻人,长得也周正,如今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戚瑾也有些同情。
他坐下来,握住孙福的手腕道:“男儿何患无妻,你放心,我会重新替你物色一位温柔贤淑的妻子。”
孙福苦笑:“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已经死心了,也不想耽误别人。”
属下心灰意冷,戚瑾当然要开解一番。
他说了很多话,孙福渐渐被打动,委屈地哭了出来。
戚瑾再安慰一番,等孙福平静下来,戚瑾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孙福:“丑的,心地善良,最好力气大些,能扶得动我。”
戚瑾叹气,丑也好,反正孙福看不见了,娶个有姿色的,容易被外面的男人惦记。
终于宽慰好了昔日属下的心情,戚瑾站了起来,没想到突然一片天旋地转,他连着踉跄几步,扶住床架才没有摔倒。
戚瑾难以置信地看向孙福,再猛地扫视这间屋子,最后发现一根细细的竹管从西边贴墙摆放的衣橱底下探出短短一截。
戚瑾咬破舌尖,但这短暂的清明也只坚持到让他看见一个矮瘦的蒙面男子推开衣橱,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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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远处隐隐传来几声狗吠,仿佛村里人家养的狗,在门口有人路过时发出的叫声。
戚瑾就被这断断续续的狗吠叫醒了。
才试着抬起头,后颈便传来一阵钝痛,脑袋也沉沉的。
戚瑾盯着眼前积了不知多少灰尘而留下几行清晰脚印的地面,记忆慢慢复苏,记起自己在孙福家里遭了暗算,如今全身被绑,嘴上也绑了一圈布带,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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