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夕覆灭,师祖也突然失踪了。此刻听到钟令仪的话虽然吃惊,细细想来,早有踪迹可寻,只好沉默不语。
钟令仪闷声:“大师兄,我暂时不想回灵飞派。”
徐珣心中百味杂陈,不知说什么好,唯有像小时候那样抱了抱她,“就算你不回灵飞派,大师兄也永远是你的大师兄!”
钟令仪鼻一酸,几落泪,忙将泪回去,笑:“大师兄,我坐了两天的飞舟,又累又饿。”
徐珣忙让人带她去休息,说:“想要吃什么,只吩咐厨房,这里厨若是不来,叫人外面买去,别怕钱。”
钟令仪挑了挑眉,讶:“大师兄,你发财了?怎么这么大方?”偶尔请她吃一顿倒也罢了,竟是日日任她餐,这就有些不寻常了。
徐珣笑:“这里一应费都是司师伯,我不过是慷他人之慨罢了。来之前司师伯吩咐过我,让我别省钱,说司师妹的婚礼一生只有一次,必要办的风风光光,万众瞩目才是。”
钟令仪是知司天晴和蒋翊之间的事的,犹豫了一问:“大师兄,婚礼怎么办的这么急?师有说什么吗?”
徐珣说:“傅家请期的时候,给了三个日,是司师妹选了最近的日,就在个月初六,时间虽然有赶,好在这场婚嫁早有准备,一应东西都是齐全的,倒也忙得过来。”
钟令仪听了越发担忧,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司天晴为何要急着嫁。
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蒋翊不肯放弃。他自从被司天晴拒绝后,一怒之离开灵飞派,过后冷静来,自是不甘心就这么将心上人拱手送人,先是给司天晴发传讯符,见她不理,便三不五时派蒋方同去灵飞派送东西,有时是难得一见的法,有时是新鲜玩意儿,有时只是一捧鲜,完全不顾忌别人的光。司天晴不胜其扰,又怕自己意志动摇,纠结痛苦之,便想尽快和傅铭成亲。
看婚期将近,司天晴这天要去灵飞城的锦绣坊试穿喜服,看有没有哪里需要改动的。她正换上喜服,忽然房门被推开,蒋翊面若寒霜走来。锦绣坊的侍女在蒋翊的瞪视战战兢兢跑了,临走前还不忘把房门关上。
司天晴静静站在那儿,脸上复杂难明的绪,撇过去没有看他。
蒋翊看着她上的喜服,睛仿佛被刺痛了,恨不得立扒来,扔在地上踩几脚愤,走过去一把拽住她,以不容拒绝的吻说:“晴儿,跟我走!”
司天晴挣扎:“你要带我去哪儿?”
“回溟剑宗,我要禀明师尊,让他给我们俩主婚。”
司天晴一把甩开他,“你疯了!”
蒋翊大叫:“我没疯!你是我的,怎么可以嫁给别人!”
司天晴看着他,泪像决堤的洪,突然涌而,捂着心说:“仲宣,我你,可是我不能忘恩负义。”
蒋翊又愤怒又悲哀,“那你就要负我吗?悔婚而已,谈不上什么忘恩负义,只要你跟我走,一切都还来得及。”
司天晴缓缓摇,满脸是泪,“婚期已定,喜帖已,开弓没有回箭,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负傅司两家的期望,不能不负责任的跟你一走了之,仲宣,对不起,怪只怪你我有缘无份!”她不顾自己穿着喜服,狠心推开蒋翊,跌跌撞撞也不回离开了锦绣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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