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白一把拽住她,叹息般说:“阿如,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钟令仪挣开他,气道:“那你还说那样戳心窝子的话!在你心里,我大概和别的女人一样水性杨花,毫无信任可言!”
景白无奈道:“我只是情急之下,一时失言罢了,并不是有意的。”
钟令仪咄咄逼人:“你心里若没有这样的想法,又怎么会失言!”
景白沉默半晌,“大概因为我一直患得患失。”
钟令仪从未听他说过这样的话,脸上神情不由得一怔。
景白叹道:“阿如,自从你恢复记忆之后,你对我虽然比以前亲近不少,可是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二十年来,你一直在灵飞派,对灵飞派的人和事感情深厚,而我,也许你只当我是值得信赖的故人。我心里只有你,可是你从未直言不讳对我表露过情意。”他跟阿如中间隔绝了二十年,而二十年可以发生许多事,阿如和顾玄临朝夕相处,感情非比寻常,对上别有用心的顾玄临,他并没有自信阿如一定会站在他这边。
钟令仪没想到他心里竟然是这么想的,比起小白为她做的,也许自己真的做的不够,才会让他这么不安,忽然上前抱住他,“我虽然没有说过什么海誓山盟的话,可是一直在用行动表示啊。我以前还说过嫁给你呢,是你自己吓得落荒而逃。”
景白想起往事有些尴尬,“那时我们认识不久,你又说的那么随便,我当然以为你是在逗我玩儿。”
钟令仪恨恨戳了下他胸膛,没好气说:“那我为什么不对别人说这样的话呢?”
景白呆呆看着她。
钟令仪红着脸说:“那时我就喜欢上你了,你怎么这么笨啊!”
惊喜来得如此猝不及防,景白眼前仿佛炸开一团璀璨光芒,欢喜得不知所以,连声音都结巴起来,“阿如,我,我刚才没听清,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再说一遍——”
“什么你啊我啊的,以后你再敢气我,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景白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呢喃道:“阿如,我这个人又霸道又自私,我心里只有你,你心里也只能有我,不能有别人,好不好?”
钟令仪哼道:“那要看你对我好不好了。”伸出手,问:“扇子呢?”
景白忙把扇子递给她。
钟令仪打开扇子细细赏玩,问他哪儿买的,花了多少灵石。
景白演示给她看,说这扇子平时除了扇风,催动灵力还可以放出有致幻效果的烟雾,乃是一件好看又好用的法器。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回了各自房间,一时芥蒂尽去,感情更近一层。
一连几天都是雨,斜风细雨,如烟似雾,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钟令仪百无聊赖,看着屋檐下滴落的水珠对景白说:“没想到晋原城也这么多雨,师姐成亲那天不会也下雨吧?”
景白说:“天要下雨,那有什么办法。”
钟令仪想了想道:“下雨虽然有点不方便,不过雨中成亲,倒是更有诗意一些,傅师兄和师姐他们日后回忆起来说不定别有一番趣味。”
说曹操曹操到,侍女回禀说傅铭来了。
两人忙迎了出去。钟令仪打趣道:“傅师兄,这下着雨呢,你不在家高卧,顶风冒雨跑来我们这儿,不知有何贵干啊?”
傅铭拍了拍沾湿的道袍,冲她拱手行了一礼,笑道:“听说你跟昭明君在赏雨喝茶,当真好兴致,我此番冒然上门,却是扰了二位清净,实乃迫不得已,有事相求。”
钟令仪忙令侍女上茶,又请傅铭入座,说:“这倒奇了,傅师兄,你是本城坐地虎,又是傅家少主,我乃客居,势单力薄,什么事能求到我头上?难道跟师姐有关?”
傅铭赞道:“师妹真是聪明过人,虽不中亦不远矣。”喝了口刚泡好的灵茶,方说起来意,“上回我不是跟你说元神丹还差一味妖丹做药引嘛,要的便是阴魂兽的妖丹。阴魂兽虽是罕见妖兽,却并不难对付,难就难在此兽独来独往,最擅隐藏踪迹,我找了大半年都没找到哪儿有阴魂兽的妖丹卖。近日从天机阁那里得到确切消息,说西边的大荒山有阴魂兽出没,我准备去大荒山碰碰运气。这阴魂兽最爱吃紫叶星灵花,灵气越浓郁越是喜欢,若是用这花设下陷阱,捕杀阴魂兽便容易多了。我记得你那里似乎有一株上百年份的紫叶星灵花,不知可否割爱?”
钟令仪忙说:“紫叶星灵花虽然稀罕,我又不会炼丹,放在那里不过白白流失灵气,傅师兄只管拿去便是。”从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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