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3/4)

顾衍无法，只得通知大家，连夜就走。

灵飞派这次跟来了十多名弟，得到离开的消息，当即作一团，忙忙碌碌收拾行李。趁着大家收拾东西的工夫，徐珣走过来问：“师尊，小师妹怎么没回来？要不要等她一起走？”

提到钟令仪，顾衍心里一痛，沉默不语。

徐珣是知卢衡和太微之间的恩怨的，他虽然不知事经过，可是师祖言语间提及的回天珠，原本是太微的东西，这样的天至宝，若不是取豪夺，别人会乖乖奉上吗？他事老，见微知著，从这些事中猜也能猜到此次太微一行大致发生了什么，小师妹跟灵飞派之间只怕是越行越远，又见顾衍脸上伤痛之，心里当即明白了，钟令仪是不会回来了，暗暗叹了气，半晌没说话，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小师妹，她还好吗？”

顾衍没回答，转而去。

徐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脚步沉重，形萧索，隐隐窥见顾衍心的痛苦，心想师尊最是疼小师妹，二十年来手把手地教小师妹修之法，就连衣起居都是亲自过问，对小师妹和对别的弟格外不同，如今小师妹跟灵飞派决裂，师尊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因卢衡不满，灵飞派一众人等很快收拾妥当，准备连夜赶回南越，司天晴却持再过两天等傅铭的七过完才回去。司宪原本有些担心留她一人在此，不过傅家表示，到时会派人送她回灵飞派，让他不必忧心，他也就随卢衡、顾衍先回灵飞派去了。卢衡这一回归，门派外必然引起震动，肯定有许多事要理，他当然要赶回去帮忙。

灵飞派的人一离开，蒋翊便来找司天晴。此刻司家别院空的，唯有一个看门的老仆，蒋翊都无需禀报，直接登堂室。

对于卢衡的回归，司天晴不像别人那样激动，她还沉浸在傅铭逝世的悲伤当中，心有些抑郁。蒋翊见到她时，她独自一人坐在院里的秋千上发呆，连他来了都没发现。司家别院原本没有秋千，这架秋千是他特地让人的，司天晴成天关在房里郁郁寡，没有玩秋千的兴致，倒是底侍女们很喜，经常比赛打秋千以此取乐。

蒋翊走过去，在秋千另一边坐，问她用饭不曾。

司天晴没答，懒洋洋歪着，看着沉沉夜不说话，一副提不起神的样。

蒋翊说：“大家都走了，只剩你一人，夜漫漫，要不我留陪你吧？”

司天晴没好气瞪了他一，“不用，我想一个人静静呆着。”

蒋翊见司天晴赶他走，绞尽脑想她兴趣的话题，自然而然说起太微湖底陵墓发生的事，说到蒋方同是钟显的时候，司天晴不由得坐直，震惊不已。

蒋翊为自己辩解：“我当年救小方同时，虽然知他应该是钟氏弟，却并不清楚他是钟会钟士超之，再说此事是我背着师门偷偷的，万一被人知认真追究起来，我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才会一直隐瞒不说。”

司天晴的关注并不在蒋翊隐瞒钟显世别有用心这件事上，在得知卢衡威钟令仪回天珠时，忧心不已，“小师妹呢，她没事吧？”

蒋翊说：“钟姑娘倒无大碍，只是免不了伤心痛苦，当众跟顾掌门决裂，并扬言叛灵飞派，以后再也不是灵飞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