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默然叹道:“蒋翊竟然是溟剑宗新任掌门,看来景白在这场掌门之争中一败涂地,昔日东海双璧,如今反目成仇。”
刘凝笑道:“溟剑宗越乱对咱们越有利,他们当初在晋原城强行设立所谓驿馆,气焰可嚣张得很,现在是时候赶他们离开了!”
其实不用极意观有所动作,赵桓率领驻扎在晋原城的溟剑宗弟子早就在准备撤离事宜。当极意观弟子围住赵桓住所,要他们滚回东海时,赵桓怕双方冲突,发生意外,以要回溟剑宗参加景雍丧事为借口,带着溟剑宗的人连夜离开了。
灵飞派亦是如此。不过因为驻扎在灵飞城的溟剑宗弟子群龙无首,和灵飞派弟子发生了一场小规模冲突,双方各自伤亡了几名弟子,蒋翊得到消息后,指示留在灵飞城的溟剑宗弟子立即撤回东海。自此溟剑宗往外扩张侵略的企图彻底破灭。
徐珣亲自盯着溟剑宗弟子撤离,一直到他们离开南越地界才回来禀告顾衍。溟剑宗这一走,灵飞派所有人欢欣鼓舞、如释重负,有人激动的甚至放鞭炮庆祝。
徐珣说:“溟剑宗真是乱了,我刚才得到消息,昭明君被逐出师门,观尘君当选为溟剑宗新任掌门。”
顾衍嗤笑道:“蒋仲宣现在得意了。”
景白救过灵飞派弟子,徐珣对景白印象一直非常好,感叹道:“可叹昭明君这样的人,竟然被逐出师门,真是岂有此理!”
顾衍跟景白同为当世人杰,又都是星月魁首,他对景白知之甚深,对于此事另有一番见解,说:“景重光此人天资卓越,修炼刻苦努力,背后又一直有归元真人为他遮风挡雨,从小可谓一帆风顺,为人不免有些天真,如今经历这样一番挫折,无论对他心性上的磨砺还是将来的修道之路,都未必是一件坏事。”人不经磨难,怎能成大器!
徐珣说:“如此说来,昭明君经此挫折,要更进一步了?”
更进一步,那就是结婴了。提到结婴,顾衍不由得想到回天珠,说:“最近我要将闭关修炼,门派一应大小事务都交给你处理,无事莫要随意打扰。”
徐珣忙躬身应是。
与此同时,谭纶、申纪这对师徒也知道了溟剑宗发生的事。申纪大惑不解说:“蒋仲宣此人城府深沉、野心勃勃,他当上溟剑宗掌门我不奇怪,奇怪的是昭明君怎么会被逐出师门?归元真人陨落,溟剑宗不是还有七大长老坐镇吗,这些人都疯了吗?”
谭纶嗤笑道:“不把景白逐出师门,蒋翊如何坐得稳这个掌门之位。再说溟剑宗逐弟子出师门乃是传统。”
申纪忙问:“此话怎讲?”
谭纶回忆往事,语气嘲讽道:“你可知道景雍有个师弟,叫任觉非?比起景雍目中无人的样子,他为人可直爽和气多了。当年师兄弟两人也是竞争掌门之位,斗得你死我活,后来任觉非落败,景雍便将他逐出师门,连他的名字都从弟子谱里抹去,如今逐景白出师门,可不是上行下效有样学样吗!”
申纪拍手笑道:“看来同门相残是溟剑宗自古以来的传统啊,咱们在一边等着看好戏就是。”
景白被逐一事,全天下都在看溟剑宗的笑话。景白本人躲在舒羽宾遗留的洞府里,每日除了练剑就是帮钟令仪挖各种灵花灵草,有时候也看书写字,从文字中汲取力量,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两人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如此过了十来天,钟令仪要出门买储物袋,好将洞府里能带走的东西全部带去太微宫,特地去了苍溟城一趟,回来说:“听说归元真人明日就要下葬,你要回溟剑宗看看吗?”
景白眉头皱起,“这才不到一个月,就要下葬吗?怎的如此仓促?”
同为元婴真人葬礼,卢衡可是停灵七七四十九天。
景白被逐,溟剑宗一直有弟子为他鸣冤抱不平,人心散乱,蒋翊又不能服众,景雍的葬礼自然不像卢衡那样肃穆隆重,表面看着风光,实际上管理混乱,最后只得仓促下葬。
景白枯坐半日,最后黯然表示不回溟剑宗了,“我心里有师尊就行,去不去送他最后一程并不重要,我打算为师尊守孝三年。”
钟令仪默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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