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2/4)

谭悦音说：“我想度支堂事。”

谭纶脸都快被她扒来了，当即喝：“胡闹，这不是你该问的，不言父过，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谭悦音默默听着，扭了一，还是起送他到门。

也没有去拈惹草，他就是这样古板的，你别记恨他。”

谭纶见她这么好声好气跟自己说话，有些受若惊，忙问什么事。

谭纶皱眉看着他，“顾掌门，你这是何意？”

谭悦音见了他，既不行礼，也不说话。

“有什么不来的，我又不是傻，若是有不懂的，还不会学吗？只要心细一，吃的了苦，受得了累，有什么难的，再难还有修炼难吗？”

顾衍一脸平静说：“六年前的这个时候，也是灵飞派大好日，也是这

谭悦音气冲冲地转过去，却没有再揪着这事不放了。

谭纶回看看闭的房门，摇走了。

顾衍淡淡说：“冲和真人，我有件事要问你。”

谭纶怀疑地看着她，“度支堂都是钱财往来，繁杂琐碎得很，你的来吗？”

顾衍在离谭纶三步远时站定，冲他行了一个大礼。

新郎新娘刚走，观礼的宾客陆续散了，谭纶正在送客，顾衍穿过人群，面无表走过来。周围的人察觉到他上散发的元婴之威，纷纷变让路。

谭纶一看他这派就知来者不善，把脸一沉，“今天是天门大好日，朋满座，宾客如云，顾玄临，你非要在今天让我不痛快吗？”

好在婚礼仪式是在宽敞空阔的大殿里举行，里面特地设了阵法降温，倒是没有的那么难受，只是人一多，气味难免混杂难闻。照浣城当地风俗，婚礼仪式分外漫繁琐，又要抢亲，又要藏鞋找鞋，还要跨火盆背新娘，喜闹的自然觉得有趣，像景白钟令仪这些远而来的客人却只想赶完事好回去歇着。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新郎新娘场，跪拜完天地祖师辈，仪式总算完成，钟令仪抹了抹脸上的汗珠，心想这么的天，哪有胃留来吃酒席，等她就溜走。

谭悦音冷哼一声，怪气说：“你老，你老还老吃草，人家兔还不吃窝边草呢！”

谭纶今天丢脸丢大了，不好多待，叮嘱：“晚上早睡，别去跑，明天肯定又忙又累，你好好休息。”说着要走。

谭纶有些尴尬，也不坐，随意看了看放在桌上尚未来得及收拾的婚服婚冠等，说：“我来看看，说说话就走。”

谭纶负手来，李氏忙带着侍女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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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嫂俩正在说话，忽然听的外面说“掌门来了”，其他人包括李氏全都赶到门迎接，只有谭悦音仍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谭悦音面上不说话，心里却始终记得谭律骂她“孽”并要远嫁她的事，兄妹俩早已生嫌隙，面和心不和。

这话也只有谭悦音敢说，被自己亲生女儿如此嘲讽，便是厚颜无耻如谭纶也不禁老脸一红，静默半晌说：“这事且不说对错，我只问你，若是一个妇人，丈夫早亡，还要拉扯两个孩大，你说她要如何活来？”

谭悦音想到母亲这些年的辛苦劳，顿时不说话了。

“这些事早都过去了，你就别了。”

谭纶见她这样，似乎还在跟自己闹别扭，当年抱在怀里蹒跚学步的小女孩，转就到了嫁人的年纪，忍不住慨：“阿音，你大了，我却老喽。”

了一夜的雨，第二天晴空万里，艳照，天气分外炎。浪蒸腾，一直到了黄昏日落，暑气也未曾降来，加上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络绎不绝，喧嚣嘈杂不已，更让人觉得燥难耐。

谭悦音一言不发。

说的谭悦音又不耐烦起来，推他去，“知了！”砰的一声把门关了。

谭悦音气：“可是我爹还没死，你们就有了我！”

谭纶见她这样是拿定主意了，笑：“既然你都说了要吃苦受累，我岂有不应之理，等我就跟度支堂的涂老说，让他手把手教你。”一脸欣看着她，“你要自自立，这很好，俗云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自己最可靠，即便是我，也终究有驾鹤西去的一天，你能自不息，我便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谭悦音忽然叫住他，清了清嗓说：“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谭纶越发兴，忍不住多说了两句，“成亲以后，就是大人了，要跟如晦好好过日，莫要再动不动任使气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