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丘松了气,飞速报了医院和病房号。他什么都没在手机里问,那当然是不可能问的,就像他不可能告诉甄九福,他甚至还没和梅鸢过。
“得了吧,别人说这话还有可信度,你表妹有你帮忙,还能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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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事。”邱丘攥手机,掌心冒虚汗,“你现在在哪里?方便听电话吗?”
好吧。打电话的原因已经很明显了。
邱丘只能苦笑:“如果她肯,我现在就想请你们喝喜酒。”
“噗哈——”朱博智乐得捶了他一拳,“说啥呢?敢骂咱邱哥是狗?”
他一气。
“刚祭拜过我爸妈,现在在回家的路上。”梅鸢眉心,俏脸上还带着疲倦。
“撕破不就好了?”
胆表白而已。”
好在他没有等待太久,电话很快接通,梅鸢的声音响起来。
“今天是叔叔阿姨的祭日啊?”邱丘张地攥了手里的橘,背也不自觉地直,“怎么不和我说呢?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祭拜啊。”
虽然他没问过梅鸢,但他们都清楚那所谓‘突然昏迷’的原因。针刺了一不可能觉不到的,更何况梅鸢扎得并不隐蔽,事发后邱丘只要仔细检查,很容易就能发现针孔。
“狗不得好死。”
“山还能翻过去,纱你要怎么办?”
“约她来探病也行啊。不是我说,邱哥,要是这都约不来,你就放弃吧。都在一起了,都知你病了,还不来看你,肯定是没把你放心上。这样的女生没必要继续喜的,这理你总该懂吧?”
“邱哥还住着院呢,怎么约人?”
“哪个医院?我一会儿来看你。”
“要真那么容易就能撕破,她又怎么会这么多年也没把人追到手?”
“不是吧,邱哥,”朱博智也惊呆了,“该不会咱兄弟里,最先喝的是你的喜酒吧?”
贺伟昇咳嗽两声:“丘,端着,法定结婚年龄还没到呢。”
刚解决完阮申骢,又在父母的墓前亲手结果了家的命,想着终于能短暂放松一段时间,她的神一困倦极了,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被三双睛盯着,他的心莫名张。
“什么理?”
“哥哎,你是真陷去了。”方启真听完了全程,只能一边摇一边叹息,“谈恋最怕什么?最怕你这样啊!一片痴心,只能任人拿!”
“不是祭日,只是正好有时间,就去了。”梅鸢呵一白气,心里清楚自己这一觉大概率是睡不成了,“所以呢,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
“别这样说啊!”方启真都要被他的榆木脑袋气死了,小声地在旁边帮腔,“说你是因为病重住院的!病重!”
“怎么不行了?我觉得很好啊,不接一怎么知?相信我,邱哥只要和她去玩两次,就一定会喜她的。”
梅鸢思考了两秒,决定给他这个面。
“喂喂,真,你刚才还说狗不得好死呢?”
两个人一拌嘴就停不来,直到邱丘声阻止:“别吵了!我打个电话。”
邱丘在心里飞速过了一遍组织好的措辞,确定没有问题后才开了。
“我住院了。我妈觉得我突然昏迷是了问题,让我住院检查。”
“这我可不敢说啊。对不同的女生,方法也不一样的。——要不这样,你把她约来,咱们见一见,说不定我还能有办法帮你。”
“这怎么能一样?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啊!”
“什么事?”
“我是那怂货吗?早表白过了,只是她一直没答应。”邱丘接过朱博智递来的橘,低着一边剥一边说话,“真,你女朋友那么多,应该知怎么提升女孩的好度吧?”
“我就知你还不死心。”贺伟昇摆摆手,“你那表妹不行,这都多少年了,邱丘连她名字是什么都没记住吧?”
“这不是没机会吗?”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方启真还他一拳,“但我说真的,这还不来,你们就分了吧。像邱哥这样的,想要什么女人没有?我表妹就很好啊,活泼开朗大方漂亮,跟她在一起,永远都不担心无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