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就是这样的,万事不记心,记吃不记打,整日快乐的像个小傻。
刘河生笑说:“是啊,贵客上门,我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况且那老家伙被我好生养了这么多年,金山银山砸去,如今我也要走了,总该送我一程。”
新帝上台,颁布数条律法整顿各州府,其实并未明确责问刘家。可那一天,刘浩生记得清清楚楚,府外有人敲门,是个面生的男人,说话音也不像是丰州本地人。
偌大的刘府,只有刘河生没走,仆从们都鸟兽散了,剩一些走不掉的,每日也是垂丧气。
他们怕新朝皇帝清算刘家,在看不见的剑倒塌来前,整个刘家分崩离析,人们走的走,散的散,各自逃命而去。
“快逃吧,从这里去,走的越远越好。”他小心摸了摸壳,轻声说。
刘大人,刘浩生知,这是自家爷爷。
另一,刘浩生听了爷爷那句话后,便慌忙跟上那老仆的脚步,看他将老乌捉上来,提到厨房,厨师得到消息,在外嚯嚯磨着雪亮的大刀。
老乌说完,旁边安静听着的小龙立刻附和:“爷爷说的对!”
乌有脸盆大,刘浩生人小,他跑的气吁吁,跑到园里一条清溪边,将乌放了去。
“我已经不怪他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都这么老了,都快埋土里了,还有什么好怪罪的?何况当年,不是你将我送走的吗?人不像妖,人这一辈太短暂,你也不要记挂着这些事,把他们揽到自己上,这样才能活得轻松一啊。我还有许久可以活,如果什么都要放在心上,那该有多累啊。”
之后,没过多久,爷爷突然说要分家。
这条小溪是从澜引来的,乌顺着溪澜,又顺着澜去到洛河,最终来到洛河的源洛西山,一条不知名的小溪中住。
那时候,他只有秘密不再属于自己的伤。
老乌原来是对人类抱有偏见的,可在她的影响,如今的他已经能理智的看待这一切了。
刘浩生没走,他爹娘要带他去故安州,他扯着他们的袖说,要和爷爷在一起。于是,他就被留了来。
刘家人丁兴旺,刘河生生了许多个儿,他的儿又生了许多儿,这所有人加在一起,偌大的刘家平摊来,每个人分到手的东西都不多。
老乌久久凝望着他,这个老人苍老的面容,缓缓与记忆中那个调的孩重合起来。
那人笑眯眯的上前,称有事拜见刘大人。
“当年,我送您走后不久,爷爷就去世了。”老渔夫红着说,“我后来才明白,那人是朝廷来的人,那是爷爷最后一天了。不过将您送走,我不后悔,也请您不要怪罪爷爷,他老人家老了,想与您在路上相伴,才那样。”
刘浩生心的飞快,他一张脸煞白,小心避开厨师的视线,抱起乌就跑。好在刘家现在没几个人,一时竟真的没被发现。
那人依旧端着张笑眯眯的脸:“劳烦刘大人久等。”
老乌被倒着放在砧板上,徒劳的挣扎着,却怎么也翻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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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极是极。”那人大笑,竟似乎真的打算等着喝一碗那乌汤。
刘浩生望着他们,还以为那是爷爷等待许久的友人。
他将那人让了来,屋去通知爷爷,爷爷一看到那人,便笑叹一气,:“可算等到了。”
那人诧异:“听闻刘大人有一,莫不是这?”
刘浩生因年纪小,那时不过七八岁,分到很少的一钱财与田地。
刘河生却不再应了,而是转向旁边的老仆,轻声说:“你去,将老捞上来,炖一锅汤,招待这位贵客。”
分家前,刘家人还颇有微词,可分家完毕,不久后朝廷动,新朝建立,刘家人都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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