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那枯枝上的叶片和零碎的枝桠去。
很快,一略微歪曲的树枝被他提在手里,又回到场中。
宋景眉梢扬起,脸上全是看好戏的笑容:“桑冬湛,记得要全力以赴,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其他人让开场,只留一个清瘦小小的少年站在中央。
他手提枯枝,枝尖斜斜指向地面,眉目敛起,睫垂落,看不清神。
“他在什么?是不是不会舞剑?”
“宋景师兄着实过分,这样为难一个孩。他不过看了几天,如何会舞剑?”
“我看他是被吓呆了吧?”
周围人皆在小声议论,传到宋景耳中时,叫他的笑容越发大了。
资质这样差,还敢求他师尊门,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这次不过是给桑冬湛一个小小的教训,人就该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别不知天地厚,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宋景心怀恶意,本就打算叫桑冬湛丑一番,如今见那小少年持着树枝久久不动,自觉了一恶意,心畅快不已。
他洋洋得意的:“桑冬湛,你看了这些天,不会什么也没学会吧?若是不会便实话实说,我也不难为你。”
宋景话音刚落,却见那小少年形一动,倏然持枝向前,猛然刺。
这一瞬间,他上的气势骤然变了,不动时若山岳潜形,动则如雷霆万钧。明明还是那个毫无修为的普通小男孩,这一刻却陡然化为一名锋锐无匹的剑客。
他脚步挪移、树枝连挥,竟完复刻了宋景这几日练习的《九归剑法》,《九归剑法》一共分为九式,一式三十六招,宋景只在最初那天全数舞了一遍,此后每日从第一式练起,如今刚刚练到第六式。
宋景瞪看着那小小的影,小少年好似全心沉到剑法中,他黑眸黝亮若两寒星,目光直追着手中“剑”,对周遭事再无关注。细弱的树枝在他手中挥成连绵的黑影,竟好像真是一柄可伤人的利剑。
越看,宋景心中震撼越大,桑冬湛刚开始舞《九归剑法》,便让他狠狠吃了一惊。这剑法他也不过才初学,桑冬湛才只是在旁边看了几天,怎么就能学会?
然而更加令他到不可置信的是,他不仅真的学会了,还比他学的更快更好,宋景才刚练到第六式,可那场中无声舞剑的小少年,已经舞到了第八式!
梁山派弟很少有修习剑的,自然不清楚这些事,他们外行看闹,虽不知况,但也看一些特别来。
“这小孩儿舞的很好呀,虽无灵气,一的气质却是很唬人。”
“我看来了,他舞的剑法是宋景师兄这些天练的吧?有模有样,着实不错,是个好苗,要不去求求皓空师叔,让他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