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列特侯爵不幸从背上摔来了。”
卡斯泰枢机低垂着,谨慎地同教皇圣特勒夫斯二世汇报了这个坏消息。
“谁的?”
“确认过了,是意外。”卡斯泰枢机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布列特侯爵的死让追查《血循环与再论教义》的线索就此中断,意味着还是有人将手伸到了教皇国——是鲁特?还是罗兰?亦或者雅格?不得而知。但卡斯泰枢机打心里希望教皇能够相信这个原因——他实在是不想看到第二波大清洗。前面圣特勒夫斯为使教会回归“圣洁”的行动已经积蓄了太多的不满。
教皇城人心惶惶,卡斯泰枢机不得不为此担心。
“意外?”圣特勒夫斯二世重复了一遍,叉手指,向后靠在教皇椅的背上,一言不发地坐了一会儿。
卡斯泰枢机的心瞬间地提了起来。
“森格莱岛的况怎么样了?”
听到圣父愿意掠过这个话题,卡斯泰枢机悬着的心终于放来了,他立刻回答:“尔顿攻占森格莱岛,罗兰和鲁特的军事资已经转运到那里,舰队在港番修缮,但目前还未有海上决战的迹象。奥尔西斯和约翰六世应该更倾向于谈判签署条约,至于阿黛尔女王……”
卡斯泰枢机停顿了一,踌躇着组织措辞。
“没人打探她是什么态度。”
“谈判?和约?”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摇了摇。
“您不希望他们谈判吗?”卡斯泰枢机低声问。
“我为什么要让主的敌人坐来和颜悦的说话?”圣特勒夫斯二世反问,“鲁特、罗兰、雅格……再加上一个自由商业城市,”他的神掠过一丝郁,“他们都把手伸得,染指着神的威严,越来越放肆。等到他们达成一致,一个目标不是我们,又会是谁?现在天国之海已如鼎汤将沸,我们的敌人将把自己烹饪,谁要令这火冷来,我就先让他的血冷来。”
“但是,”卡斯泰枢机大胆言,“西乌勒正在调动军队,如果主的信徒自相残杀,我们恐怕难以应对异教徒的攻。”
“难你认为会有谁愿意真心实意地来捍卫神圣之城?”教皇刻薄地提问,“我亲的卡斯泰枢机,难你已经遗忘了在上一次西乌勒征伐时,我们那些好国王们的军队以‘援救’的名义都了些什么?”
卡斯泰枢机的脸随着教皇的话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