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以被地收靴里。
女王的眉骨较一般的女士更为修,执政一整个帝国又给她带来一常人无法直视的威严,令这样一象征武力与征服的服装简直像天生就该穿在她上。
她抬,就像一把苍白锋利的剑正在昏暗中缓缓转动,剑刃上寒光闪跃。
“先生们,我希望你们能够先一件小事——请互相换座位,与你们所隔阂的人坐一起。”
所有将领愕然地看向对面与自己阶级完全不同的人。
迟疑片刻后,众人才起,陆陆续续地杂然而坐。不论是贵族的军官还是平民的,表都格外不自然,坐在以往排斥的家伙边,个个把肩膀绷得,生怕与对方有一丝一毫的接。
“很好,”女王说,“我知,你们中的很多人,对彼此有偏见。这都是理之中,我无意谴责,你们都是帝国的刀剑,你们将承担的是这场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战争最艰的任务,请把你们的刃迎向帝国的敌人,把安全的刀背留给彼此。请在战场上以自己的功绩来证明自己比对方更加优秀,届时不论是谁,赢得胜利,都将得到帝国的表彰。”
“诸位,请不要浪费自己宝贵的才。”
女王起,绕着作战会议室行走,声音低沉,像缓慢而沉重的河过嶙峋滩石。
“我们将迎接的是十四万人的海上战争,我可以保证,历史上再没有比这规模更大的海上战争。我无法向你们允诺,能让你们每一个都活来。”
她走到第一位军官面前,手中的细鞭就不轻不重地在他的肩膀上。
“安杜特先生,他们说,你第一次开枪后,一路吐回军营。现在你害怕吗?”
安杜特军官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接帝国最尊贵的女,受若惊之,一张还带着孩气的脸从额红到了脖颈。
可怜的小伙又是窘迫又是激动,磕磕绊绊险些连话都说不清楚——原谅他吧,在如此近的距离,仰望那张神赐的脸庞,聆听她的声音,还能端正地坐着没有匍匐去亲吻她的靴,便已经是相当了不得的表现。
他几乎用尽了全力,才大声地喊来:“不!”
有什么好害怕的?他们将与帝国的君主一起踏上战场。
女王鼓励般地朝他颔首。
等到她走向一位军官,这位可怜人才总算能够顺利地呼。
“罗姆先生,我还记得你父亲第一次上战场,就缴获了敌人的战旗。他会为你而骄傲。”
“维尔尼亚先生,你是森格莱岛战役第一个踏上飞桥的人。”
………
……
与刚刚相比,女王的声音温和了许多。
她就像任何一个所有常年与将士们待在一起的君主一样,对他们每个人的名字,,特和经历了如指掌。当她将这份当事人从未期盼过的熟稔突然,几乎每个人都为这宝贵的殊荣所动,彼此之间的距离骤然缩减,她不再是一位在上的君主,而是他们可以信任的,可以亲近的统帅。
为军人,他们希望的不是居临,横加指责的国王,而是能对他们托信任,勇敢无畏的君主。
在他们肩的细鞭,成了另类的授勋。
最后,女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时,会议室中的气氛已经与一开始迥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