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认为梦魇欺人害人、将他们如同傻瓜般耍得团团转,实乃万恶不赦;有的恼怒于梦境破碎,愿付全修为,只求再回到梦中;更有甚者提想和梦魇一同被关锁妖塔,哪怕被妖鬼怪撕碎,也要在梦里死去。
除却淡淡酸涩,自少年心间渐渐浮现的,亦有止不住的清甜。
要死。
谢镜辞一血梗在心上:“不是不是!你你你们成天都在想什么?我我我对他绝对没有非分之想,不要猜!”
谢镜辞:……
“我听说,你娘亲被找到了。”
莫霄亦是剑眉一拧:“谢小,我的嘴最牢了!任何人都不可能从我中哪怕一句话。给我们,你就放心吧!”
这个被“神明”照拂的村落一夕之间模样大变,几乎被空灵力的修士们闹闹哄哄,几乎闹翻天。
她嗑到了。
众人的心思截然不同。
这是个极的女人,看上去不过二十上的年纪。
“真是疯了。”
莫霄仅凭一句话,就把他们两人的旁观行径卖得彻彻底底,孟小汀看瞒不过去,竖起大拇指,对她传音密:“我们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裴公!你尽大胆飞,我和莫霄永相随!”
多么难能可贵,真,这绝对是真!
周公梦蝶,蝶亦梦周公。
孟小汀随其后:“辞辞已经很久没对谁这么耐心了。”
好家伙,恋就在他边。
她意有所指,说话时特意盯着裴渡瞧,末了加重语气:“好―羡―慕――”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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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都是一段经历、一番验,只要拥有清晰的神识行知,是真是假,似乎都并不那么重要了。
以谢镜辞雷厉风行的格,必定对裴渡倾慕到了骨里,才会这般姿态。天可怜见,真不知她压抑了自己多少时日,辞辞,你好惨呐!
原来谢小当真只是在替他拭伤。
莫霄:“绝大多数人在梦里生活太久,已经忘了应该如何正常生活――虚假的幻梦,当真能叫人如此沉迷吗?”
之后总算是和差错的暗恋戏码拉开了距离。
看谢小那蜻蜓的动作,满了无尽怜惜,她定是极了裴渡,才会在一瞬间的碰后立即离开,不愿被他察觉。
但谢镜辞悲哀地发现,她解释不来。
“对对对!”
“方才我们一屋,就见到谢小伸手拭血迹的景象。”
多么卑微,却又多么温柔,真,这绝对是真!
她和孟小汀生有五分相像,比起天真懵懂的女儿,充斥于眉目间的,更多是残月般静谧的哀婉之。加之柳眉微蹙、面无血,乍一看来病意难休,然而正是这副单薄的,为一个女孩搏来了无病无灾、能像常人那样活去的未来。
系统的存在只能被她一人知晓,在旁人里,没有所谓“人设”的制力,她的的确确趁裴渡不备,蒙了他的睛偷亲。
莫霄很是仗义地替她圆谎:“我还是一回见到,谢小这么温柔的动作。”
*
他嗑到了,甚至为她想好了旁白:这是被谢镜辞放在心尖上的男人,只有在他不注意的间隙,她才敢悄悄碰一碰他。
修士们凭借神识知世界,而在梦里,亦是靠着来神识驱动。当他们整日整夜沉浸于幻梦,编织另一个全新的世界,对于梦中人而言,说不定在那里,才是他们更为熟悉的“真实”。
谢小绝非同心泛滥之人,她愿意耐着为他拭,说不定……在谢小心里,他是有一特别的存在。
谢镜辞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望向孟小汀:“她当前如何了?能带我前去探望一番么?”
她和辞辞从小到大一起大,从没见她对哪个男人过这般柔,小心翼翼不说,居然还玩起了偷亲。
她她她怎么结了!她暗恋裴渡?她和鬼哭刀成亲都不会暗恋裴渡!
你们两个为什么也会变成类似“少爷已经很久没对谁笑过”的工人啊!
莫霄在心里抹了把老泪。
江清意被安置在一间小屋里,日光飘忽沉,落在她脸上,映的却是了无生机。
他一直以为谢小的挚唯有鬼哭刀,没想到铁汉也有柔。
这已经足够令他欣喜若狂。
裴渡风暴之外,对传音密的一切容浑然不知,这会儿听见两人这段话,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