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已经逐渐成形。
孤苦伶仃的女人生了天生邪骨的儿,发现那孩以鲜血为,当时的她究竟是何心,如今已是未可知。但为了继续将孩抚养大,她决定背井离乡,前往一个完全陌生的、没人认识她的小村庄,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最初几年,是她亲自划破肤,把血喂在孩手中。
可后来他越来越大,对于鲜血的渴求也越来越多,不知于什么原因,在抵达凌村的五年之后,孩终于喝上了其他人的血,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我们一路追赶,费了好大力气,才终于在海山里找到他们母两人。那孩天生怪力,释放的邪气更是骇人,村里所有人一齐涌上,千辛万苦才将他打倒在地。”
村嗓音更低,语气多几分涩然:“那女人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给我们磕,声称一切都是她的错,若想报仇,冲着她去便是;小孩则着满脸血告诉我们,所有遇害的村民都是他一人所杀,与他娘亲无关。”
除她以外,没有人再说话。
空气地凝着,老妪沉默须臾,继而开:“可那孩生残忍,一日不除,就算不祸害凌村,也会有更多无辜之人遭到残害。大人们经过一番商议,决定将他即刻死。”
谢镜辞想,然而那人还活着。
“可他却活来了。”
村自嘲笑笑:“在我们即将动手的那一刻,女人发声嘶力竭的哀嚎,骤然烈焰冲天,浪涌来,所有人都被掀飞数丈之远。我虽不懂得修真之法,却也能看,她是用尽了里的最后一丝气力,想要助那孩逃跑。”
直到现在,她仍然无法忘记当日地狱般的景象。
邪火四溢,将整片树林轰地燃,那孩仓皇逃窜,很快便不见踪影,而他们被浪震飞,邪气横冲直撞,地上满是血迹。
那女人双目淌血,癫狂地又哭又笑,一遍遍地叫着:“求求你们,放我儿一条生路吧!”
谢镜辞听得神,猜这是同归于尽的自爆手段,在意识到这一时倏而一怔,言询问:“她用了那一招,村里其他人居然还能侥幸活来?”
“许是她气力大损,那时我们虽然或多或少受了伤,却并未有人死去。”
村摇,不知为何了犹豫之,声音更低:“那女人放火浪之后,仍然活着。”
她说罢一顿,语气虽轻,却掷地有声:“于是我们杀了她,每人一刀,埋在了海山里。”
在当年的凌村,有十几个人无辜枉死,连尸首都没见到。
也许那个女人当真没有杀人,多知不报;哪怕她是个优秀的母亲,拼尽全力只想保护那个被自己生养的孩,但无法否认的一是,这是个可耻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