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致的黑暗里,她听见心脏动的声音。
谢镜辞问得很快,不留给它反应的机会:“你在帮我?”
“要想破解此阵,需凝结神识,以神识探两面,凝作八卦之势,继而同时攻向离火、震木两。”
当裴渡询问它气的来源,它的回应是“天所限,无可奉告”。
阵法里的黑暗更了些,窒息铺天盖地,而它终于没再反驳。
还是没找到。
既然是阵法,就定有阵。通常而言,只要找到阵,便能把困境一举破开。
么这地方会没有记载了。
她一时想不线索,忽然听见耳边传来浑然陌生的嗓音:“此乃两仪混元阵法,被多加了层芥空间。”
裴渡已是元婴修为,黑气既然能压制住他,甚至不被谢疏与云朝颜发现,想必已然到了元婴。世间邪达到此等境界,必然名噪一时,可放如今的修真界,并无一人能够符合。
这个猜测毫无依据,之所以会从她心里蹦来,源于系统曾说过的一句话。
对方不理会,置若罔闻。
谢镜辞脊背一凉。
它像是突然现,莫名其妙地认定裴渡,想要占据他的,排除一切不可能因素,唯有一个解释。
一旦被困住,倘若找不到去的方法,只能在无边黑暗里默默等死,甚至有很大的可能,还没等到饿死,就已经被活活疯。
“我知,你不是他。”
它之前百般不愿开说话,此刻却突然开,似乎只是为了……协助她破解阵法。
既然人设在变来变去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疑。
但这鬼地方完全找不着东南西北,除了黑暗,什么都不剩――
系统说过,她人设不断更换的原因,是大千位面现动。
她与系统相了那样久,在它中听见同样的语句,唯有当初刚刚小世界,茫然懵懂地问它:“世界上昏迷不醒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系统用了一贯的机械语气:“天所限,无可奉告。”
谢镜辞独自走了不知多久,尝试用刀意破开阵法,仍旧无济于事,到后来脆放弃行走,站在原地思索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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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它那样藏着掖着,除了与大千位面相关、与天相关的事,理应不会再有别的可能。
是那团寄生在裴渡上的气。
它一直很讨厌裴渡,谢镜辞心知肚明。
谢镜辞心知不能再等,拧眉一咬牙,脆开门见山:“你是裴渡……不对,你合了裴渡的记忆,对不对?”
那个在她心中蠢蠢动的念,再度探了小小的一角。
黑气一顿,很快斩钉截铁、似是带了厌恶地应答:“我不是他。”
这声音来自于她的识海,不似最初听见的那般癫狂混,而是被刻意压低,沉沉降调。虽然仍听不男女老少,但总归不那么吓人。
它定是不愿与她多,只想尽快透阵法的破解之法,等解法说完,又会藏识海。
它在帮她,压抑了癫狂的语气,比起与裴渡相时的模样,可谓截然不同。
她心里没底,只能通过加重语气,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更有底气:“你的记忆来自于另一个裴渡――或许就是曾经的那位,对不对?”
于是许许多多错综破碎的线索,开始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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