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陌生的嗓音打破思绪,她循声望去,见到一名笑的少年。对方与她四目相对,笑意加:“是那个小孩引你来的?”
这是极为怪诞,却也极的景象。
她的突然闯并未激起太大。
谢镜辞心中一喜:“莫非所有记忆都在这里?”
“正是。”
仿佛世间好的事,被尽数藏匿于这一小小山,只可惜呈现的方式混又古怪,如同被随意裹在一起的面团,全无,反而多了几分荒诞。
最初的异变,是她前晃过一倏然而逝的白影。
――人。
有佳人鼓瑟笙,有郎君翩然而立;有一角房檐挂彩灯,一只手向上伸去,亮芒映肤如凝脂;中央一树落如雨,清风回旋,又在顷刻之间消散无踪。
翩翩少年有之,八旬老者有之,学步孩童亦有之。
一个猜测徐徐涌上心,谢镜辞猛地一。
她回首看一后的小路:“你们没办法离开此地吗?”
风来,谢镜辞却隐约听见呜呜的冷风轻啸,再仔细分辨,才认那是人的呜咽。
少年缓声笑笑:“忆灵成型已久,自百年前起,就已经在吞吃神识。我诞生于数百年前,久而久之生了灵智――至于那些新来的记忆,多留存一些本能反应,不能思考,也无法与人。”
猜对了!
对方的语调不不慢,耐心解释:“这里并非它所吞吃的全记忆,要说的话……更像是忆灵吃得太撑,从中吐来的废弃品。”
有的浮在半空,斟酒之势,旋即后仰,将佳酿吞中;有的靠坐于石,虽在扭与人说话,边却是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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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视线一晃:“不过有个例外。不久前来了段关于女人的记忆,她好像有个得了大病的儿,为给他治病,特意来琅琊秘境采药,结果意外死了――没想到她儿为了找她,居然也了琅琊秘境,还稀里糊涂闯山里来。见到那男孩以后,她生生破开封印,跟在他后离开了。”
谢镜辞再往前一步,瞳孔骤然缩。
千姿百态,万生辉,除了人像与景象,亦有妖邪祟的影。林林总总,不一而足,皆是半透明悬在空中,有的甚至上颠倒,倒掉着行走在端。
“你是外来的修士?”
里的男男女女仿佛沉溺于一方世界,对外界变化充耳不闻,偶尔有几个扭看她一,又很快别开视线,继续之前的动作。
这回到少年了惊讶的神,将她仔仔细细端详一遍:“正是。”
“对于它而言,记忆只是不值一提的啊,丢了不心疼的。”
少年摇轻笑:“恐怕要让姑娘失望了,在山里,我从未见过与你相似的人。”
小路到了尽,扩散成一圆弧形状的大。萤光开,视野之中豁然开朗,而填满整个视线的,竟是一个又一个各不相同的人。
谢镜辞耐住心中绪:“敢问此地是――”
她努力斟酌语句:“这里的景象,都是曾被吞噬的记忆吗?”
“看你这般开心,莫非也被忆灵夺了记忆?”
这应当并非鬼魅。
谢镜辞蹙眉:“它吃了别人的记忆,又把它们丢弃在这里?你也是记忆之一吗?”
原来那怪叫“忆灵”。
“忆灵设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结界,我们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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